對嚴洛說好多的話,有時候她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可是聲音卻沒有一絲顫抖。
眼看著沈露同樣被折磨的脫了形,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他實在是心疼又無能為力。
敲敲玻璃,示意沈露出來。
“怎麼了?”沈露勉強的對眾人笑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好像連笑的功能都喪失了。
“我們專門請了幾個特護,小露你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李梓御開口。
“不,我不累,我想陪著他。”沈露堅決的搖著頭。隨後,又轉頭問羅彪:“查出來了嗎?我要知道,請您告訴我,好不好?”沈露看著羅彪的樣子,知道他已經查出來了。
“小露,對不起。”一旁的暮尉遲忽然對沈露說了這一句,隨後就快步走了出去,李梓御趕忙跟了上去。
“怎麼了?”沈露望著暮尉遲的背影,疑惑。
“是這樣的沈小姐,之前洛和暮先生一起合作了一個專案,由於種種原因,與一個競爭對手起了衝突,暮先生更是在公眾場合沒有給對方面子。對方本就是有黑道背景的公司,以前也曾經在競爭中敗在洛的手下,這次新仇加舊恨,就用了陰招。”羅彪說完,看了沈露,又怕她多想,末了又說:“招惹上這種人,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不能怪暮先生。”
沈露了解的點點頭,說:“只怕他自己把自己都責怪死了。”
在花園裡找到了李梓御陪著的暮尉遲,沈露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心裡泛起一股疼。小遲她最瞭解,雖然平時痞了些,嘴巴jian了點兒,但是卻是心腸極軟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還與他有這麼大的關係,只怕心裡已經自責了一遍又一遍。
李梓御看著說了半天也沒聽進去自己話的小遲,也跟著快紅了眼,看到沈露來,只好對她使個眼色。
沈露點點頭,見李梓御步履緩慢的走遠。
“對不起。”暮尉遲還是這麼一句。
“是啊,你應該對我說對不起,到時候嚴洛好了,別忘了也要給他說對不起。”沈露介面道。
暮尉遲聽她這樣說,抬起頭來,“我是真的自責,我是認真的在說對不起。小露……我……”
“我知道啊,所以我說了,等嚴洛醒來了,你一定要給他說對不起啊。”沈露摟著暮尉遲,緊緊的摟著他。
“嗯。我是不是特別該死。”暮尉遲將臉窩在沈露的肩窩,輕聲說。
“是……才怪呢。”沈露敲敲他的頭,輕輕的,轉而撫摸著他柔軟的頭髮。
“剛才羅先生說了,這是遲早的事情,以前嚴洛就和他們有過節,只是湊巧又碰上了你的事情而已。我這不是在安慰你,小遲,這件事情,看似好像你是導火索,但真的與你沒有關係的。”
“可是……心裡難受。還有,你看看你……”暮尉遲抬起頭,看著沈露憔悴的臉,“你一定也很心疼的是不是?”
右手覆上心窩,沈露的眼淚也快要決堤,“是的,原來以為已經麻木的心,還是會疼。小遲,真的很疼,真的很疼。”
說著,說著,沈露忽然放聲痛哭起來。
壓抑了幾天的恐慌、無助以及悲傷,在這一刻全面釋放。沈露從來不知道,原來在失去爸媽之後,她還會經歷這種無法言語的被撕裂的疼痛。
暮尉遲只有緊緊的摟著沈露,讓她盡情的發洩釋放。
發洩過後,還要繼續堅強。
沈露寸步不離,就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連醫生和護士都感動不已。
“要是也有個女人這樣對我,我還真希望大病一場。”負責嚴洛的醫生看著沈露,感慨了一句。
“呸呸!真不吉利,童言無忌。”一旁的護士趕忙敲敲窗框。
病房內,沈露照舊坐在病床旁,細細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