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打實落上了,我保準被串成糖葫蘆,另外還有一個木樁子上立著一具骷髏。
它死了多久,我一時間沒法鑑定,只知道它死前很難受,因為它保持著一個掙扎的姿勢。
我總不能一直拽著繩子,尤其這種拽法特別費勁。我又慢慢挪著身子,最後在幾個尖頭木樁子之間的空隙中,慢慢將身子送下去。
我發現自己的身板還是太大了,擠在這幾個木樁子之間有些難受。但我沒抱怨啥,心說活著總比死了強。
我又抬頭看那個裂縫,這時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扯嗓子大喊,也不管誰能聽見,先把我救出去再說。
我這麼喊了得有半個鐘頭,嗓子都啞了,我放棄這個念頭了。也想歇一會兒。
但這時候我聽到上面有腳步聲,一直走到裂縫旁才停了下來。
我心裡冒出一個念頭,心說這人原來一直就在坑旁邊,他故意耍我,等我喊沒勁了才走過來。
我猜這絕不會是鐵驢和老貓,極有可能是莽人。
我腰間還帶著手槍呢,這時把它拿出來,我想的是,莽人要想害我,我保準先發制人,把他像打鳥一樣打下來的。
但他很聰明,壓根不露頭,這麼又過了一小會兒,我忍不住喂了一聲。
他沒回復,卻有動作了。
我不知道他具體做了啥,反正好一大股水從裂縫處往下流,還正都落在我腦頂上。
這水溫度極低,我估計就是零度的冰水。這什麼感覺,被它一淋,我整個身子直哆嗦,心裡也變得拔涼拔涼的。
☆、第十四章 莽人部落
我根本受不了這種痛,也不想在幾個尖頭木樁中躲著了。我掙扎著已有凍僵趨勢的身體,想爬上去。
但上面那人非常狠,又潑下來一大股水。這次水更絕,裡面帶著冰渣子。
我實在受不了了,尤其大腦被淋得都開始抽搐了,我眼一翻,抱著一個木樁子昏迷。當然了,我也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昏前讓腦門貼著木樁子的莖部,防止腦袋被戳傷。
等再次有意識時,我覺得腿特別疼。那一股一股的疼勁兒直往心頭裡鑽。
我心說這是咋了,也急忙睜眼看了看。
我被綁在一個十字形的木樁子上,腰被捆著繩子,所以能站住。而在我腳邊,蹲著一名男子,他個頭不是很高,因為蹲下來後顯得很小。
他手裡拿著一把帶血的刀和一個小木瓢,我腳背被割破了,血正迅速往外留著。他用木瓢接著血。
我腦袋裡冒出一個詞來,放血!我肯定不幹,雖然動不了身子,但還是嗷嗷叫了幾聲。
矮男子被刺激到了,也嚇得趕緊站起來往旁邊避一避。這時我又發現,他嘴角掛著血,也不用我太琢磨啥,他又舉著木瓢,咕咚的喝了一口血。
我並沒被他嚇住,只是打心裡覺得他太野蠻了。我壓著性子又四下看看。
我正在一個小部落裡,這裡都是草和木頭混在一起建造的草棚子,大約二十多戶吧,我就被綁在整個部落的中心位置。
有四、五十人都圍著我,最裡面也就是圍的最近的,都是男子,要麼帶石斧要麼帶長矛啥的,打扮的五花八門,有穿著獸皮的,也有穿著老式衣服的,而在外圍,站著的都是婦女和小孩,婦女不讓小孩過來,特意拽著他們。
我猜這就是我們要來的莽人部落了,我沒想到自己會用這種方式來到這裡,另外不遠處還有一個木樁子,上面綁著一具血淋淋的骨架。
它一看就是被剮的,也沒剮多久呢,看骨骼那麼大,我一下想到鐵驢了。
我眼眶都有點紅了,心說鐵驢不會是被吃了吧?我一時間特想把這些莽人全殺了,為鐵驢報仇,但事實上我連自己都保不住呢,還怎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