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應有盡有,數不勝數,只不過……若說美女,京城首屈一指便是徐大人之愛女徐小姐了。”
花舞一挑眉,不知道付雅為何無緣無故提及徐娟,想到徐娟曾有意害死自己,皇上又想將她賜婚給藍楓,心裡便有些不舒服,此時卻聽付雅道:“徐小姐是公認的京城第一美人,不禁人美還多才多藝,尤擅琴。”
花舞疑惑地看向付雅,只見付雅笑意不變,依舊溫言淺語道:“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去年秋天,銀杏樹已經完全變成金黃色的時候。眾人受邀同去為赫月貝勒慶生,徐小姐便當眾彈了一曲,我不擅曲,卻也知那曲名叫《高山流水》,此情此曲……其寓意不言而喻。”付雅輕笑,道,“她彈得或許真的是好,當時在座所有人聽後都掌聲連連驚歎不已,可對於我這個粗人來說,雖與眾人附和其好,可說實話,實品不出什麼意味來。”
花舞知道他是故意說起這事,便耐心地聽著沒有打斷。見付雅唇邊帶笑,望著她的目光似已瞭然她此刻心中所想,沒讓她失望地繼續道:“當時,藍楓貝勒還曾為其賦詩一首。”
付雅淺淺吟道:“舉行若迴風拂柳,斂衣垂首頸如玉,笑隱頰邊恍似吟,顧盼之姿皆動人。”
車輪咯吱咯吱地響著,不知前方的路還有多久,花舞不置一詞,目光幽幽移向了窗外,不知不覺中,失了焦距。他們……或許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而自己,不過是異時空來的莫名其妙的人,來無時,去無期。
她不屬於這裡,她只想回家,她真的真的好想回家。心中酸楚,一時竟紅了眼眶,幸好車簾吹進來的風很快將眼中水霧吹散,只是吹散了眼淚卻吹不散心底的苦澀,她好想逃,逃得遠遠地,再也不要回來,再也不要品嚐這種苦。
付雅幽幽望著花舞,繼續道:“其實,我當時亦曾驚歎過徐小姐的美,可之後聽惟禮他們再次津津樂道提及時,我發覺自己卻已沒什麼印象了,只知道她長得的確美,而她的琴聲,我更是忘得乾淨,可藍楓貝勒當場所做之詩,卻因惟禮反覆在耳邊唸叨,才記到今天。”
花舞將看向窗外的目光轉向付雅,發現他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似乎他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心知他突然提及此事並非空穴來風,想他或許已經知道自己與藍楓的事,索性毫不掩飾,等他繼續說下去,便聽付雅道:“我年幼時十分調皮,阿瑪額娘對我甚是頭疼,當初我在京城還有個很威風的綽號,你猜叫什麼?”
花舞不明白,他為什麼又突然轉移了話題,微微一怔,繼而搖了搖頭,便聽付雅道:“小霸王。”
被他洋洋得意的模樣瞬間逗笑,花舞道:“真俗。”
付雅笑道:“的確俗,不過當時覺得自己很威風,想當初,惟禮和荀宇也時常被我欺負,喊我一聲小霸王呢。”
想到他們幾個年幼相識的情分和幸福,花舞微微一笑,便聽付雅繼續道:“可好日子不長,因為我在京城的‘威風’令我阿瑪、額娘頭疼不已,阿瑪便痛下決心送我去從了軍,還記得,我走得時候,我額娘哭紅了雙眼,卻生生將我推出門外,我阿瑪雖然痛下決心送我去從軍,卻依依不捨地送我到了城外十里,一路上左交代右交代,我當時還傻乎乎地以為終於可以擺脫阿瑪的管束,從此天高皇帝遠可以我行我素了,可我沒想到,我阿瑪真夠狠,竟將我送到了條件最艱苦的塞外,還故意將我放在了全天下最鐵面無私不講情面的當今兵部尚書大人手下。”
“我阿瑪?”花舞此刻終於明白,為什麼阿瑪會說他是看著付雅長大的,原來付雅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學生,忽然想到赫月貝勒曾說阿瑪是他的老師,他是大師兄,那付雅豈不就是二師兄?原來豬八戒在這裡。
“是啊!”付雅哪裡知道花舞當下所想,故意擺出一副苦瓜臉給她看,可那雙眼睛依舊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