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家恐怕又得不安生了——”
“滾你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武烈這個暴脾氣,就抓起床頭櫃子的杯子就砸向連澄的臉,還加上一句震天驚地的暴喝聲。
杯子當成暗器,連澄閃的很快,冷靜地看著那杯子掉落在地,裡面的水都濺出來,還濺得他褲腿沾上幾點溼意,“大姐不是我大舅的女兒,你們還想瞞著我多長時間?”
這話跟毒蛇的信子一樣,讓人覺得森冷,武烈還沒有怕過誰,長到這麼大,一直就知道往前衝,不要命的往前衝,就是追著於勝男,也是不管不顧,不管她樂不樂意,總歸是要跟她在一起。
可現在,他冷了張臉,連澄從來不是個花架子,他一直明白,那樣的話從連澄的嘴裡說出來,讓他不由感到森重的危機感,警告地瞪著連澄,“就瞞你了,你想怎麼樣?”
他問的理所當然,像是把所有的事都掌握在手裡,起不了波瀾。
明明是篤定的表情,落在連澄的眼裡,到是不成氣候,他笑了笑,似夜裡的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中,帶著幾分俯瞰天地的慈悲,尤其是對武烈。“我是不能怎麼樣,大姐還算是跟我挺好,你覺得我能不能讓她下決心跟你離婚?”
他的語速很慢,彷彿是炫耀。
要是平時,武烈早就跳出來,不管不顧送他一頓老拳,現在他不是不能,而是起不來,腿給吊得高高,就是想動一下也是難事,護士們早就是退出病房,他都沒個幫手,礙於男子漢大丈夫的面子,他不能讓連澄看扁了。
“行呀,你要不要現在就去呀,我到要看看你連澄在她心裡還有幾分。”甩嘴皮子,他也會,動手更行,等他好了,定要叫這個小白臉嚐嚐什麼叫作“禍從口出”的結果,想撬他牆角,也得看看他是誰。“你還要不要跟我老婆說說這家醫院的院長是她的誰?”
在於勝男的面前,武烈可以毫無堅持,甚至是毫無節操可言,在別人的面前,完全是咄咄逼人之態,更不懂什麼叫做退一步海闊天空,那在他的詞典里根本不存在。
連澄搖搖頭,一臉遺憾模樣,“大姐不想跟你過了,這叫強扭的瓜總是不會甜……”
這話戳的武烈渾身都疼,恨不得將這個嘴賤的男人兼情敵給人道毀滅,這輩子,他想他就輸在這長相上,誰讓他沒有人家那小白臉的長相,可是這長相是爹媽給的,他也不能回爐重鑄。
“誰不跟誰過了?”他就是嘴巴上硬著架子,心裡頭可不就是慌了神,又不是沒長眼睛沒長耳朵,一直是他用“離婚”的事來增加情啥趣的,現在輪到她把“離婚”兩字丟到他面前,惶恐的不得了,“你別聽風就是雨,大姐哪裡捨得下我,你看著好了,沒多會,我們就好了,那些個看著我們不好的人,都是爛命啥根子的……”
他說的挺毒,這揍不了人,嘴巴還是長著的,怎麼毒就怎麼說。
連澄曉得他性子,最愛在這種事上逞性子,也不揭穿他的天真想法,當作給他保留幾分顏面,“大姐不在沈科那裡了,我想讓大姐做我的經紀人,你覺得她會答應嗎?”
一聽這個主意,武烈差點蹦跳起來,終是沒能如願,那手指著連澄,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太氣了,太憤怒了。
但沒一會兒,他到是鎮定下來,收回自己的手,枕在腦後,“做夢也不待這麼做的。”
“是不是做夢,你自己心裡有數。”連澄不多說,話到點子上就成,人站起身來,瞅著武烈那條吊著的腿,“這腿傷的真是時候,你說是吧?”
還沒等武烈回答,他人已經走出病房,留下武烈一個人在病房差點氣的半死,想著她可能去做連澄的紀紀人,他的心就彷彿在火上燒烤,那種煎熬讓他怎麼也淡定不下來。
她會不會真的去做連澄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