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便閉目養神起來。
秦
要在四個月後、滿十八歲時,才能參加朝會。但每日,昭武帝便會著人給他送來一份朝會紀要,讓他研讀。當然不是讓他白看,第二日是要交一份心得上去地,過不了幾天,交上去的心得就會重新回到秦雷手中,只不過上面多了些諸如‘狗屁不通’、‘一派胡言’、‘朽木不可雕也’之類的硃批,讓秦雷不得不腹誹老頭子是想教誨自己,還是想拿自己取樂。
秦雷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兄弟上朝前幾個月都會得到這樣的教誨,但他很珍惜這種機會。幾乎每次的朝會內容,他都會仔細與館陶討論,希望從中學到些東西、得到點資訊。
今日乃是三月十一,那份紀要在朝會結束後一個時辰,便送到了書香閣中。秦雷的腦海中還在盤旋著上面不起眼的一句話。
“簡郡王霽請旨協理戶部,丞相贊之。上允。”
老四居然主動跳進了爛泥塘?秦雷不認為這位佛爺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愛好,也不認為他是想把戶部理出個頭緒,好在老頭子面前挽回些形象。這位四佛爺只愛幹損人不利己地事,別地事情好想興趣缺缺。
再聯絡到上次朝會戶部右侍郎文明義與禮部右侍郎顧濬對調,戶部右尚書錢惟庸又病休在家。文彥博居然有把自己的錢糧重地拱手讓給老四的意思。
看來兩人短暫地不對眼後,又緊密的走到了一起。
老頭子為什麼要把老四逼到文彥博這一邊?看起來完全是一招閒棋嘛。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秦雷只好感嘆一聲:“故作神秘。”便不去想它。
馬車到了青龍大街與小清河交界處,徑直拐到滿園春的後門進去。一身嶄新大紅袍的石猛早已恭候多時。
秦雷看到石猛那清潔溜溜的大臉,還有梳得整整齊齊,似乎還擦了油的頭髮,不禁莞爾。好在知道今天是石猛的大日子,調笑的話到嘴邊,又強嚥了下去。
秦泗水卻不管這套,咋呼道:“哇呀呀,猛兄弟是要當新郎官了吧?整得跟個大紅燈籠似的。”
石猛滿臉騒的通紅,低聲道:“她們說青樓開業這天,老闆就得這麼打扮,生意才紅火。”
秦雷與秦泗水對視一眼,齊聲點頭道:“有理有理!”
雖然秦國風氣開放,但還沒豪放到窯子開張、四方來賀的地步。是以到晚上放些爆竹,撒點花,就算開業了。要吸引客人,還是看姑娘的質量,還有內裡的心思。
秦雷倒是出主意讓他們發些類似優惠券的東西招客人,可看到石猛他們大張的嘴巴,知道自己的法子有些不著調,只好做罷。
所以雖然晚上開業,石猛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陪著秦雷到一個小院中歇息,秦雷看著周圍的花花草草、假山樹木佈置地想當得宜,頗有幾分溝壑。秦雷隨意問道:“這是誰的院子
石猛小聲答道:“這是俺的院子,沒超標準,八百兩佈置的。”
秦雷知道上次鍾家村的事,對他刺激很大,現在事事請示彙報,卻沒了原來那股‘程咬金’的風範。秦雷有意磨磨他的性子,也就先任他去了。
秦雷笑道:“孤是想知道誰打理的這個院子?很有點意思嘛。”
石猛鬆口氣,撓撓頭道:“說出來不怕王爺笑話,是這得一個姑娘。”
秦雷無所謂道:“那有什麼,紅拂女還千里夜奔,梁紅玉還上陣擊鼓呢?”他渾不知自己又犯了一次‘林妹妹’的錯。
秦泗水剛要湊趣,卻有些躊躇,心道,前一位聽過,後一位是那個院子的姑娘,如此了得?
石猛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姑娘花名叫煙嵐,那日說我這院子太俗氣,就給我重新打理一下,看著果然舒心多了。”
秦雷恍然,這煙嵐多半是石猛那個肚兜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