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露頭,便聽喬雲裳急促的低聲道:“他們換崗的來了。”樂布衣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隊相府衛士,打著燈籠從九曲橋上過來,眼看著就要上到這湖心假山了。
只要這夥護衛一上來,下面機關中地狀況便馬上露餡。若是兩人現在同時逃離的話。等文府護院將這個湖泊包圍時,他們倆甚至還來不及離開湖面。心念電轉間,樂布衣馬上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將包袱從背上解下,扔到雲裳手中。低喝一聲道:“到後面藏好了。伺機去找王爺,千萬別讓他露面。”
雲裳還未反應過來。樂布衣便有如大雕一般飛撲出去,口中還怪叫一聲道:“老子暗度陳倉大俠,劫富濟貧來了…”
護衛們大吃一驚,尋聲望去,便見一個黑影正在急速逃離此地,護衛隊長一邊吹響警哨,一邊派一半人跟著追了上去,他自己則帶著另一半人趕緊下洞檢視情況。
淒厲的警哨聲頓時響徹整個夜空。不一會兒,湖泊四周便出現許多火把燈籠,朝著樂布衣和那些護衛一逃一追的方向匯聚而去…
秦雷幾人費盡歷盡艱辛,才剛剛摸到小湖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聽到樂布衣的鬼叫,緊接著警哨響起,湖面騒亂不堪。隊員們一下緊張起來,秦雷心中也咯噔一聲,邊上一個隊員快速問道:“怎麼辦?我們出去嗎?”
秦雷把住石欄往遠處凝視,心中卻激烈的尋思起來:樂布衣他們定然是被發現了,但他沒事狼嚎什麼?應該是告誡自己不要出來,而且聽他說劫富濟貧,看來是得手了,而那暗度陳倉,自然是說他要明修棧道,讓雲裳暗度陳倉了。
他馬上明白了樂布衣的用意,聽到遠處的叫喊腳步聲,秦雷不再猶豫,沉聲喝道:“隱蔽。”隊員們馬上撤出了湖邊,跟著秦雷躲在幾丈外的冬青從中,一動不動地子著湖面上的情形。
秦雷只見數不清的文府護衛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又皆被樂布衣吸引而去。雖然明白了樂布衣的計策,可他的擔心卻越來越劇烈…樂布衣可不是那兩本勞什子賬冊可比的,若是折在這一場,他可真要哭一輩子了。
待那些護院跑遠了,秦雷掰斷手中的冬青枝子,低聲道:“跟上去看看!”
說完便要鑽出冬青叢,卻見一個窈窕的黑影從左邊一躍而上,秦雷不由大喜。低聲急促道:“雲裳!”喬雲裳行雲流水地身形頓時一滯,折轉方向朝秦雷撲了過來,將那包袱往他懷中一擲,喘息道:“我要去看看我師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趕緊住口望向秦雷。
他卻彷彿沒聽見一般,將那包袱丟給身邊的沈乞。沉聲吩咐道:“送到沈冰手裡。”沈乞輕聲領命,帶著兩個手下飛奔而去。
雲裳那會說話地大眼睛看秦雷一眼,意思是你答不答應啊?秦雷搖搖頭,雲裳小嘴頓時撅了起來,卻被他一把拉住小手道:“同去。”雲裳頓時大喜,反握住秦雷的大手,帶著他飛奔起來。
幾個特戰隊員趕緊撒丫子在後面跟上。好在闔府警衛的注意力都被樂布衣吸引而去,倒也不虞被發現了。
再說樂布衣舍了命的往前跑,身後地追兵也越來越多,先是十幾個。後來便成了幾十個,直到最後地一二百。且不僅身後有人,前方、左側、右邊,也皆有護院圍追堵截,再配上這些人口中亂喊亂叫地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蟊賊哪裡逃!場面倒也頗為壯觀。
只是這樂布衣實在滑不留手,眼看就要堵住他的時候,偏偏就從不易察覺地縫隙中躥出包圍圈。繼續往府外跑。不一會兒,便帶著一大群護院到了前院東頭的牆角之下,越過去便能逃出生天了。
但這三丈多高的院牆,又豈是可以一躍而過的?追兵們見那特能奔跑的蟊賊被逼到了牆角,心中不由大喜,放緩手腳圍攏上來,呼哧呼哧喘息之餘,還大聲的淫笑道:“看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