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才是最清醒的那個,既然不能保證做到,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跟她比起來,自己簡直是愚蠢至極。
數月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與太子和拓跋真的明爭暗鬥、南疆的危機四伏、大堆大堆的事情忙的他焦頭爛額,無力分心它事,同時也心安理得地享受李未央在自己身後大力的支援和幫助。她的設想周到和緊密佈置實在讓人沉溺,幾乎要叫他以為李未央愛著自己,如同自己愛著她那樣。但是以為,終究只是自以為而已。其實他心底明白,她對他沒有感情,不過是合作而已,他澀然苦笑著,所以剛才面對母妃的咄咄逼問,現在面對著她的斷然拒絕,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他真的,應該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
“剛才在大殿上,你有按照我說的做嗎?”這才是李未央最關心的!
拓跋玉的面色微微一沉:“父皇命蔣國公進京解釋一切。”
李未央的笑容慢慢落了下來:“你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她給了他這麼多次機會,每一次他都作出讓她失望的決定!看來,她真的不能再對拓跋玉寄予厚望了,這個人,骨子裡就缺乏了那種皇帝需要具備的狠毒,而令人惱怒的是,那狠毒偏偏是拓跋真所具備的!李未央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探訪一下柔妃娘娘了……
拓跋玉剛想要向她解釋真正的原因,卻突然被人打擾。
“見過七殿下。”忽然一個太監的尖細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是奴才從宮門口經過向拓跋玉行禮,拓跋玉從沉思中驚醒,點了點頭。
李未央望了他一眼,再也不多說什麼,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拓跋玉完全呆住了,一直以來,李未央都是用一種期待和鼓勵的眼神看著他,可剛才,她的眼神,分明是失望和冰寒,像是在看一個沒用的廢物。他讓她失望了嗎?因為他太心軟,放縱了敵人,是不是?!
拓跋玉的身體,隱隱被一種從未有過的寒冷侵襲。他,要被她徹底捨棄了嗎?!不,這絕對不可以!三皇子府
寬敞的書房之中,拓跋真的書桌上堆滿了美女圖,拓跋真坐在椅子上,房裡只有一盞燭火嗞嗞燒著,照得他深沉的側臉忽明忽暗。他的目光卻沒有落在那些美人圖上,只是闔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探子稟報道:“今日德妃娘娘招安平縣主敘話,在宮門口,縣主遇上了七皇子。”“說的什麼?”拓跋真驀然睜眼。
那探子冷汗刷的下來了,結結巴巴道:“這……沒有聽清。”
“哼!沒用的東西!”拓跋真垂下眼簾,冷冷呵斥了一聲。
探子匍匐在地上,偷眼瞅著情緒陰沉的主子,試探著問道:“要不要奴才想法子去七皇子府探一探。”還有一顆暗樁在那裡。
“……不必了。”拓跋真疲憊地閉上眼,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探子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趕忙恭敬地退了出去。拓跋真的眉頭皺得更緊,眼睛盯著桌上的美人圖,這些女子都是各大世家的名門千金,謀臣們已經為他做出了甄選,且不論相貌如何,對他都是十分有用的。娶了任何一位,都能讓他的實力大為增強。
若是往日,他一定會好好挑選一番,從中挑選出最有力的,毫不猶豫娶了——哪怕她是個醜八怪!他只要利用手中的權力登基為帝,一統天下!可是現在,他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越看越心煩,忽然間大袖一揮,“刷”的統統掃到地上去了,畫卷亂舞,一下子全都沾了塵土。
原本在所有畫卷之下,還有一幅他自己所畫的畫像,此刻終於露了出來,他一怔,卻發現自己無意中勾畫的女子,竟然極端酷似安平縣主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