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才能……勝……”
小雪聽他氣若游絲,知道他在全力抵擋敖墨的大力,要說一個字都費力,小聲道:“玉兒姐姐,聽陳大哥的!”心道:陳大哥,你若死了,我也定然不活!
卻聽陳靖仇低聲道:“一……二……三!”小雪和拓跋玉兒兩人同時向兩邊跳開。敖墨此時亦是騎虎難下,只能不住催發真力攻擊,只覺敵人雖然漸漸不支,卻不知還能撐到什麼時候,正在著急,忽然覺得壓力陡輕,他心下大喜,忖道:這三個小崽子完蛋了!再不留手,猛然長吐一口氣,那團黑氣又大了一圈,正擊中陳靖仇。
“轟”的一聲巨響。黑氣擊在無憂宮的地面上,這地面是用珊瑚石鋪成,堅逾金鐵,但在敖墨這全力一擊下,竟然擊出了一個大坑,塵土飛揚。小雪和拓跋玉兒被這陣塵土迷了眼,一時看不清眼前,只覺方才還在那裡的陳靖仇突然間蹤跡全無,兩人同時叫了起來:“陳大哥!陳大哥!”只道陳靖仇已被擊得粉身碎骨,卻聽頭頂有人喝道:“中!”正是陳靖仇的聲音。她們抬頭看去,只見陳靖仇人已到了屋頂,雙足在頂上一蹬,雙手執劍,整個人似化成一支利箭,直射敖墨背心。
那正是陳靖仇的計策。他見與敖墨正面相抗全無勝算,只怕要兩敗俱傷,便想要出奇制勝。想要出奇制勝,就要攻擊敖墨的另幾方,但現在三人都被牽制在正面,想要從另外方向攻擊談何容易。他讓小雪和拓跋玉兒閃開,趁著敖墨吐出的黑氣猛然轟擊,人藉著這股力量一躍而起。現在他們是在海底,周圍盡是水,有浮力相助,比在陸地上躍起要高得多,加上敖墨這一擊力量實在太大,更是將陳靖仇崩得直直彈起,無憂宮雖高,卻也重重撞在了屋頂。若是在陸地上,陳靖仇定然會被崩得穿瓦而出,但無憂宮是珊瑚砌成,整個都是一塊,陳靖仇被震得五臟六腑都似翻了過來,喉頭一甜,已有鮮血要湧出。他心知一旦吐血,提起的真氣就要散盡,再不能反攻了,便強行將喉頭的血嚥了下去,雙足在屋頂一蹬。被震到屋頂彈下來之勢本來就急,加上他這一蹬,飛下時更快,人與劍已成一體,直如流星飛墜,直取敖墨背心。敖墨已將全力運在正面,根本不曾防備陳靖仇竟會從背上攻擊,他化出原身後身上遍佈鱗甲,每片鱗甲都硬如鋼鐵,可陳靖仇手中的精鋼長劍上已附有鬼谷秘術土之劍的真力,敖墨又不防備背上,被陳靖仇乘虛而入,一劍正中背心。
這一劍好生厲害,陳靖仇的長劍有四尺餘長,齊柄插進了敖墨背部。敖墨疼得慘叫一聲,身體一震,陳靖仇像個小石子一樣被彈了出去,喉頭的血再不能壓住,狂噴出來。小雪和拓跋玉兒見陳靖仇飛出,兩人顧不得去管敖墨,搶到陳靖仇身邊,只見陳靖仇面如白紙,雙目緊閉,兩人急得眼淚滾滾而下,嘶聲叫道:“陳大哥!陳大哥!”
敖墨被這一劍擊中要害,已委頓在地。聽得小雪和拓跋玉兒的聲音,他抬起頭,苦笑道:“好小子!真是個厲害的小子,但你也要完了!”
拓跋玉兒見小雪正手忙腳亂地給陳靖仇療傷,但陳靖仇嘴裡仍不住有鮮血湧出。她又是怒又是恨,提刀站起來罵道:“你這條泥鰍,害死了陳大哥,我把你碎屍萬段!”
敖墨見她眼裡怒火熊熊,只怕當真要上來把自己碎屍萬段。在無憂宮與這三人一戰,手下的蝦兵蟹將早逃了個一乾二淨,自己是再無生路。他道:“罷了,沒想到老子竟然毀在你這三個小崽子手上。只是,小姑娘,你不想救你的陳大哥了?”
拓跋玉兒本要剁了他,聽敖墨話中有話,她又生起了一線希望,喝道:“什麼辦法?快說!說了我便給你個痛快。”
敖墨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樑上崆峒印是上古神器,有起死回生之效,你不會用嗎?”
拓跋玉兒抬頭看去,只見樑上果然嵌著一方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