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突出的一端,輕輕一扯,總能撥開雲霧。
“乾先生,你,有什麼懷疑物件嗎?”
這句話問出來其實巧妙,懷疑物件也不過是他的親人,讓他懷疑自己的血緣至親,既心痛又無奈。
他手裡摩擦著那架模型,想起了乾齊聲開心誇讚他的樣子,心頭滴血就像是劇毒噬心。
“懷疑物件嗎?說實話,在我看來,乾家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是兇手。”
早在不知道何年何月,這一大家子人,就沒有一個乾淨心思了,包括他自己,包括乾齊聲。
“只可惜第一現場並不是我處理的,否則我可能會發現更多的線索。”喬初初歉意的說道。
他搖搖頭,“我可以給你所有你需要的資料,全力配合你的調查,請你務必幫我查出真兇。”看著窗外遠處的車水馬龍,他喃喃的說,“如果真的要先找人開刀的話,那想必就是她了。”
長風集團就坐落在羅城市市中心,如今寸土寸金的地方生生被他們開墾了這樣一大片基地,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們當初的先下手為強。
乾家入行早,也是做房地產,當年地皮還便宜的很,國家鼓勵發展經濟,也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當初的小打小鬧留了這些地皮,到了現在卻成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乾家二少的死,早在幾天錢還是公司員工茶餘飯後的談資,似乎在任何人看來,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正值人生黃金期的鑽石王老五,怎麼都不能去選擇自殺這條路。
但是話題總是一個接一個的,麻木工作的白領們最不缺的就是談資,現在他們的主體已經轉移到三十二樓新來的技術部工程員,或者是十六樓的吳芊芊勾搭了行政部的部長,總之一個人的死,與他們似乎並無太大關係。
至少股票波動不大,他們就不會太在乎。
乾若玲一身幹練西服,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她極不耐煩的敷衍了向她打招呼的路過員工,在這棟大廈裡,她是出了名的冷麵魔女,脾氣不好還是個完美控,雖說業績十分突出,卻是一個不允許別人比自己優秀的高傲的人。
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她眯著眼看了看黑色字型的總裁兩個字,不屑的神情透出了她的不甘心,整個乾家沒有一個飯桶,憑什麼,乾俊一就是總裁呢,寄人籬下這種事情,她真的非常非常討厭。
沒有任何禮節,她直接推開門進去,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抱歉,看到坐在沙發上小口啜著茶水的喬初初,一絲精光閃過她的眼睛。
“馬上就要年底了,營銷部忙得雞飛狗跳,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她連坐都不想坐,一臉嫌棄的說。
乾俊一早已經習慣了她的不禮貌,對於她心裡的不滿,他也心知肚明,因此也不是太生氣,只是同樣面無表情的說:“我還沒無聊到找你來聯絡感情,坐下吧,找你做個調查。”
乾若玲見過喬初初。
那時候她還發瘋的喜歡著餘青書,但是沒人記得她,也沒人在乎她是否存在於那段屬於他們的歲月裡。
喬初初的職業她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我拒絕,”長長的劉海遮掩了她的神情,“齊聲的死,我同樣抱有懷疑,但是,乾俊一,你聰明一點,就不應該查下去。”
高跟鞋的跟踩在大理石瓷磚上,發出清脆又冷漠的聲音,她的表情依舊毫無龜裂,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為數不少的女強人一樣,包裹了自己,不讓任何人看見破綻。
沒有人知道,她聽見了那個男人帶著微微脆弱的聲音。
“我從來不認為,股票會比我弟弟的命更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乾家家宴
眼看著第一個人毫不留情的離開了,乾俊一十分歉意的對喬初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