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這是於國有利的大事,風鳴鶴自然滿口答應。西風並沒有將隨後就要開展的改革之策告訴他,想當年風鳴鶴對先帝何等忠心,哪可能會同意這種連先帝都反對的改革?反正柳明楓和沈明閣要把揚州的爛攤子收拾好,總要個一年半載的時間,有了這段時間的緩衝,自己和江晚也可在朝中站住腳了,到那時即使風鳴鶴反對,倒也不怕。
因將風鳴鶴送走,又去素日理事的照月軒坐了一坐,期間辦理了幾件事,見一切井井有條,這才回到明漪殿,恰逢江晚回來,她便笑道:“方道長找皇上是有什麼事呢?”
江晚苦笑道:“道長說我道心未穩,如今荒廢了許久,再這樣下去,就要與長生無緣了。朕想著這陣子也的確有些不像話,偏偏木犁也要時間,上朝也要時間,御書房裡還要陪愛妃一起做做樣子,卻哪來的時間修煉?”
話音未落,就聽西風笑道:“呸,那方道長當真是說話不嫌牙疼,與長生無緣?這古往今來,他倒是找一個和長生有緣的皇帝給我瞧瞧?也不用是皇帝了,就是他們那些道觀中的老道,讓他找一個白日飛昇位列仙班的我就服他,他自己還得不了長生呢,倒有臉在皇上面前大言不慚。”
這話由別人來說,江晚不知道要怎麼生氣,偏偏西風是他最愛的人,又一向在他面前放肆慣了,從不小心翼翼的措詞,因此也不覺得這忠言逆耳,只是笑道:“愛妃這樣說,未免有失偏頗,難道道家就像你說的這樣一文不值了?”
西風就拿起自己給未出世的小皇子做的那件肚兜繡著花,她於女紅並不擅長,這也不過是份心意,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肚兜,還是含煙幫著裁出來的。因便一邊繡一邊娓娓道:“倒也不是說修道就是一文不值的。只是臣妾還是那句話,要想得道成仙,必須清心寡慾,像方道長他們這種到皇上面前做官的道士,平日裡未必不鑽營,三清祖師能看得上他們?也不是臣妾說嘴,皇上自己想想,那佛門中還時常聽說有高僧坐化屍體不腐的,佛骨舍利也是真實存在的,這道教如今卻是繁榮,何曾聽見過這種事?”
江晚笑道:“愛妃莫非是信佛的?要讓朕轉信佛教?”一語未完就被西風啐了一口,聽她笑罵道:“別歪曲我的意思,依著我,只信自己,自己不努力,卻把希望建立在那些飄渺的滿天神佛上,可不是笑話呢?我只是這樣打個比方。按說道教難道就比不上佛教,沒一個得道成仙的嗎?固然不會,只是即便有,也是在名川大山之中,世外桃源之內,你我碌碌凡人,短短几十年,盡心做好自己喜歡的事,已經是福分了,也許下輩子運氣好,能一出生和佛道結緣,修行一生,落個飛仙美夢或去極樂世界,這輩子嘛,卻是難難難……”
江晚一笑,心裡也覺西風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卻覺得她終究是有眼不識泰山,那方紫華和王全等人的神奇手段他之前也見過,不說別的,只說這個扶乩,就每次都說中自己心事,若不是有點道行,焉能辦到?但他也不願和西風爭辯,只是將話題轉開,說起含煙未出世的寶寶。
西風聽他問離寶寶出世還有多少時間,不由得笑道:“虧你快要當爹的人了,總算還記得這個。不遠了,怕是再有一個多月,含煙就能生產。現在產婆什麼的都已經找好了,我也不讓含煙再做別的活計,只安心待產就好。後宮這些事務皇上不必操心,你就專心將那個木犁鼓搗出來就成,再有兩個來月就是過年了,年後就要開春呢,我只怕皇上時間不夠用。”
江晚湊到她眼前坐著,笑道:“放心,春耕前必然把成品給你。”因又去看她繡的花兒,讚歎道:“這繡的真好,什麼時候也給朕繡一個?”說完聽西風笑罵道:“這可是來臊皮我呢?我這功夫,能大致把花繡的像朵花就不錯了,鴛鴦繡成鴨子那都是好的,還能承你一句贊?再說了,皇上這麼大個人,戴兜子像什麼話?這東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