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而硬著頭皮道:“還能是誰,不就是這個不賢的賤婦麼?不就拿了她幾根柴燒,竟然敢辱罵我為盜賊,還把我打成這樣。”
“啊呸,你的滿嘴噴糞的老彪子,你拿了我和我兒子給蘭娘割的柴禾,說都不說一聲,我找上門去理論,你都說了些什麼?要不是你滿嘴噴糞,我能跟你打架,現在還誣賴到蘭娘身上,你就是欺負蘭娘柔弱孝順,不敢忤逆你,也不敢說你不是,是不是?”沈趙氏一大口口水呸在宋王氏臉上,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賤婦。
“這麼說孫侄媳婦沒有動手打婆婆?”族長抓住重點問道。
沈蘭只顧著小聲抽泣就是不說話,反而心裡默默給自家老孃點了三十二個贊,不愧是她孃親啊,那口水吐得忒有特點了。
“蘭娘怎麼敢跟這個老潑婦動手,她這都快六個月了,就算不顧著自己,還能不顧著孩子?這老潑婦身上的傷都是我撓的,蘭娘不顧危險來拉,她還給了蘭娘一耳光,當時這老潑婦隔壁的小子就趴牆頭看著呢,不信完全可以找人來對峙,看我家蘭娘可曾對她有一分的不敬。”沈趙氏爭辯道。
“如海,你這親家的話可聽清楚了?”族長冷然問道。
被點到名的宋如海勉強扯了個笑走了過來,嘴角扯了扯才道:“畢竟為了點柴禾把王氏打成這樣也太不像樣子了,怎麼說王氏也是她婆婆啊。”
“為了點柴禾,你說得倒輕巧,你家那麼一大家子,哪裡會缺了柴禾燒,我女兒挺著個大肚子能上山砍柴嗎?這些還都是我跟我家海陵給她割回來的,就怕她沒柴燒,到時候不顧安危自己去割柴,傷著了孩子,你們這做公婆的,分家的時候什麼都沒給,如今還乘著我們出門,偷抱柴禾回去,到底安的什麼心,蘭娘心善不予計較,可我卻不許人這麼欺負我女兒。”沈趙氏連氣也沒喘一口,聲聲擲地有聲地質問。
“那也不該說她婆婆是賊啊。”宋如海勉強開口。
“蘭娘不過是說了句:不告而取之,視為賊也,哪裡說你婆娘是賊了?”沈趙氏咄咄逼人大聲質問。
眼見兩方人馬爭得不可開交,而在座的眾人也算明白怎麼回事了,看向宋如海夫妻的眼神也不大和善了,這王氏完全就是一攪事精啊,這家都分了,還這麼去欺負兒媳婦,實在是虧心啊。
“宋如海,你要是實在管不了你媳婦,就交給族裡給你管教幾天,原本你們就虧欠了文祥媳婦,何苦這麼逼迫她呢?她肚子裡到底是不是你們家的孫子,要不是親眼看著文祥是從你婆娘肚子裡生出來的,我都要懷疑文祥是不是你們倆的親生子,你們就這麼不望他好?連他未曾出世孩子都容不下?”宋族長實在被宋如海給搞煩了,三天兩天搞事兒出來,這次還把族裡的族老給請了過來,大張旗鼓地要休媳婦,這腦袋不會是被騾子給踢了吧。
族長這話是相當嚴厲的,十分直白地告訴眾人宋王氏不賢良,而宋如海更是個糊塗蛋子,什麼都聽媳婦的,在座的老人可是都清楚宋王氏當初怎麼對他孃的,如今又這麼蹉跎他兒媳婦,實在算不上賢婦。
“原本就不該分家,這分了家就是事多,親在不分家的古訓都忘到牛肚子裡了?”一直看沈蘭不順眼的那位族老很不是時候地冒了出來,也不曉得他收了宋如海夫妻什麼好處,這麼努力地給他們出面。
族長聽了這話被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不分家難道等著官府的人來查封整個宋家村?然後大家一起陪著宋如海夫妻連坐啊。
“既然分家了,以後都安分過日子,文祥媳婦一個婦道人家,過日子也不容易,現在住的房子都是族裡借給她的,你們夫妻不說幫襯她,不找她麻煩總歸是能做到的,你們如此誣賴於她,她還想著王氏的名聲,你們就不慚愧?走過的橋比她走過的路還多,難道就不能為整個家族著想?不求你們給家族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