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就會像害羞的姑娘在燦爛的陽光下躲躲藏藏。落雪又猶豫了,望著那個牌坊,只能看到的是白茫茫一片,會遇到什麼呢?
還沒有找到心城呢?要往高處走,那不是高處麼?腳下的不是地平線嗎?徘徊不定的心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順著天國小階爬了上去,沒有警察,沒有收款箱,往裡看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剛踏入便見鳥語花香,蜂舞蝶弄。獨有峽谷中的一條小道,前方像是被斬斷的懸崖,連一個問路人也沒有。路越來越窄,兩旁的石頭冷得像無情酷吏的臉,隨時想把落雪凍住。
走著走著,眼前冒出一道白色小門,落雪來不及防備被門坎一絆,兩隻手迅速按地,支撐住了下落的身體,手掌擦掉了一層皮滲出血水,隱隱發痛。剛站起,又呆住了,梯形路越來越寬,天國小階越走越多,一眼望不到盡頭。近了,近了,天越來越亮,落雪感到前途一片光明。行止半路,看見一個老叟在一塊巨型石塊上扯出細長細長的金絲,把它們纏在自己的腰間,金絲似乎經久不斷,落雪從未見過如此的腰纏萬貫,搖了搖頭趕緊向前走去。又走了一段,又見一餓虎追一山民,落雪正在思考怎麼救他,那虎輕輕一跳,一口氣把那個山民活吞了,落雪嚇得目瞪口呆,也顧不上多看趕快向上爬。急匆匆地走著又見半路上一女子被鐵鏈捆在一根石柱上,在大喊“救命”,一看那女子,面色桃花,曲線均勻,想也與嫦娥差不了多少了!正欲上前解救,“多管閒事!”突然被誰猛推了一把,倒在地上。爬起來又走一段,眼前的幾座大山擋住了去路:米山、面山、金山、銀山、寶石、玉器、水車……各有小孔,孔大如鬥,不斷地向*,落雪想這也太浪費了,就用手去堵。“你做什麼?!”背後被一個人狠踹了一腳,一頭扎進米山裡,吸了一鼻子米,咳了半天,也不敢再呆,繼續向前。又見榕樹下兩個兒童對弈,正欲說怎麼走棋,一個兒童左手輕輕一揚,落雪被推了幾米遠,還是未站好,跌倒在地。爬起,又走,以後路上所遇到之事,皆不敢再管,也不敢去問路,只管向前走來。
不知多久,也不知多遠,眼前一條平坦大道,越走越寬。小未心裡也越來越敞,覺得眼前一片光明。再不遠,鬱鬱蔥蔥,一棵高數丈的古老松柏用它的枝葉兒高高地舉著‘柏樹’,離地面約兩三米,竟然生出了活生生的‘寶座’,一個黑髮老人臉的人坐在上面,搖著芭蕉扇,打著盹兒……
“天堂!天堂!”落雪驚叫起來,以為鶴髮童顏和黑髮老臉都是高壽的象徵。早已驚動了老頭,向左看,沒有頭;向右看,沒有尾。半空中只有兩個水晶似的‘天堂’二字,它們沒有像人們經常做的那樣被弄在幾何平面裡作線條,好像是鉗鑲在空氣的中浮凸的水晶,無論從各個角度看它們都是在自己的正前方,並且是立體浮凸的效果,完全失去了幾何平面內的二維效果,讓人第一印象感到的不是畫,而是很有韻味、很實際的立體感,因此也覺得它的安全感開始增添,落雪看得似乎是吃了忘了咽,愣愣的,大步跨了進去。還好,沒有絆到什麼!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四周像是被隔了層刷了白灰的圍牆,隨處盪漾著迷茫的白,隨時像能走出去,可是偏偏又走不出去那巴掌大的地方。仰頭看,只有潔白似的天花板,總是找不到出口的所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扇門,推了推,敲了敲,門沒有開,裡面一個女士說:“先生,請插入通行證以後才能通行,沒有通行證向左向左就是出口。”落雪雖然早已分不清南北,左右還能記得,只好折了回來。
返回到那棵柏樹前,心中很是不服氣,瞧見那寶座上的老頭就蠻橫地叫了起來:“喂!去天堂的路怎麼走?”老頭伸出三個手指頭指了指下面,落雪走了一段,這不是迴路麼?又想起自己剛才的蠻橫和無理,趕忙回來道了歉,老頭也不多計較,落雪又問時,老頭才說:“你沒有通行證。”
“通行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