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觀望船身時,在其上又無明顯標誌用來顯示貨船的身份。
再看船頭上有些模糊的“大昌”二字時,似乎在自己的印象中,又與此船的外型對不上號。
“不對啊,這大昌號應該是艘運煤的船啊,而這一艘明顯是個貨船!”王大副心裡起了疑心。
“不對!不對!這艘船的吃水量明顯偏輕很多,看樣子肯定運送的不是普通貨物!”
當王大副再仔細一瞧船的吃水線時,更是心裡疑心重重。而忽然間,一種要立功的強烈感覺,瞬間便從工作了十多年海事工作的王大副的心中轟然湧出!
“是走私船!一定是一隻走私船!這回要立功了,單位這次分房子就少不了我的了!”王大副心中波濤翻滾,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
“老王,你還在看什麼啊?走,快上去喝兩杯暖暖身子!”周科長回頭看著王大副還在愣愣地觀看著江面的樣子,不由得搖搖頭,有些好笑的說道。
“你倆等等!那艘船有些可疑,先別上去了……快!快上船先追過去查檢視!”王大副愣了一會神後,突然說出讓周科長一怔的話來。
可王大副已經顧不得再向周科長解釋什麼,立刻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快步向著腳下數十米遠處的巡邏船跑去。只是一邊跑中,才一邊招呼著周科長和另一位同事快點跟上。
“這老王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跑這麼急,難道那船上面有金子搶啊!”協查員老胡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唉,去吧去吧,看這老王這麼認真的樣子,還真說不準呢。”周科長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勸說了老胡兩句,也只得跟著往回跑了下去。
在大昌號狹小的船艙中,黑皮掐滅了菸頭,伸了個懶腰,一臉疲sè地說道:“虎哥,這一個多月,可真是受罪啊,軍哥這一連就幹了三票了,我們幾乎是呆在船上就沒下去過,這前前後後,也就趁著下貨的空檔,跑下去快活了兩回,每次還都玩得匆匆忙忙的,這樣的rì子還不知道要過多久!”
聽著黑子帶著抱怨的話語,阿虎嗤聲一笑,目光炯炯地說道:“這事可由不得軍哥,不過我聽竹子說了,最多再有二次就可以收手了,到時候軍哥就有錢可以單幹了!”
“哦!還有兩次就可以單幹了,太好了,倒時再也不用受那幫孫子的指使了。不過單幹的話,也少不了你我的辛苦了,唉……”黑子一聽快要單幹了先是一喜,不過想到以後還是要在江上跑船,不由得又沮喪起來。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軍哥說過,等我們自己單幹時,會再招兵買馬的,倒時即便要跑船,也不會每次輪到你我了”阿虎神sè依舊jīng神地說道。
黑子一聽,立刻來了jīng神,並有些感嘆地又說道:“軍哥還真是為咱們兄弟們考慮啊!為他賣命也值了!”
“嘿嘿!!不光如此,軍哥等賺足了錢還有更大的計劃要去做的,這生意雖然利潤巨大,但畢竟風險太大,不是長久之計的。”
阿虎嘿嘿一笑,卻又說出一句讓黑子感到驚奇的事來。
“還有什麼計劃?能比這更賺錢?”
“嘿嘿!!等這事幹得差不多了,我們……”
“虎哥,虎哥,不好了,船尾發現一艘巡邏船,正急速追了上來!”
就在兩人滔滔不絕越說越有勁的時候,突然身邊的對講機裡傳出了急促的呼叫聲。
“什麼?我們馬上上來!”
阿虎聽了眉頭一擰,把手裡的對講機往皮帶裡一紮,立刻招呼了一聲有些不知所措的黑子,向甲板上跑去!
當兩人跑到船尾時,在一個平頭青年的指畫下,阿虎赫然發現,暗黑的江面上,離自己300米外,一艘船桅上閃動著紅光的快船,正迅速向自己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