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走到簽到牆。在那裡又呆上個半分鐘,就很配合的走進影院。
觀眾早已經入場,可場外有更多人,玩滑板那幫人也不玩了,湊在電影院外面看明星。
六點十分,白路到場,特意坐輛車從外面繞到電影院正門,是加長禮車,車門開啟,陸續下來一男三女,是影片的四大主演,全部穿著修身西裝,只顏色不同。
白路是黑西裝,三個妹子分別是紅、白、黃。這個紅白黃不是純色,都帶些淡亮感覺,款式很青春,有點像校服,打扮出三個清水妹子。
他們四個人是主角,又是人多勢眾,在紅毯上多留一會兒。
在他們之後,是張美辰、王某墩、鄭燕子,加上小白一起走紅毯。這是為了推介下部影片,也是為了推介王某墩和鄭燕子,特意安排的出場順序。
如今的王某墩也是經常在網上出現,只是沒有名字就是,每當有他的訊息,統統代以某男的稱呼。某男跟張美辰出雙入對;某男跟張美辰在美國的《一個警察》的首映式上也是一起出現;如今這個某男再一次跟張美辰一起出現……還有個帶著導盲犬的盲人?
這就是整個首映禮的進場過程,沒什麼可說的,簽到後入內,主創人員上臺說會兒話,電影正式上映。
文藝片拍的是感覺,甚至不需要感人、不需要讓觀眾亂哭,只要淡淡的如流水般表現出導演想要表現的東西,想要讓觀眾看到的東西……
好吧,這其實是胡扯,就跟作家寫篇文章,語文老師讓你去猜這句話表達了作者的什麼想法,整篇文章又表達了什麼樣的中心思想一樣胡扯。
導演最喜歡做的是故弄玄虛,就是拍出來片子以後,你看吧,看看裡面有什麼,再幫我吹吹牛,看看能吹出什麼新花樣。反觀導演本人,絕對不會提前談論,也不會隨意發表實質言論,等觀眾們把該吹的牛都吹過一遍,導演才會揀選吹的比較好的觀念說上一通……
寫故事也類似,比如某人寫故事,本意是想讓你笑,可寫著寫著,故事亂七八糟的就沉重了,編故事的就傻眼了,解釋說生活就這德行。其實編故事的還是想讓你笑,可故事的沉重把笑點壓沒了,編故事的水平不夠,只能傻眼著繼續編下去。
那麼,為什麼說導演想把他的故事表現給你看是胡扯?
導演是講故事的,可因為種種原因,故事會一再改變,跟他的預想不一樣,表現出來給你看的自然更不一樣。比如題材受限,國家不讓拍。比如鏡頭反映的內容不健康,必須剪去。比如演員水平不夠,總是演不好。比如導演水平不行……
有大導演甚至沒有劇本拍電影,有大導演習慣改戲,有大導演喜歡召集主創現場想戲……反正是一些奇怪的人,拍出一些奇怪的戲,還很有市場,屢得好評。
這樣的人有才,拍出的電影也好看,可那個影片是最初想表現給觀眾看的東西麼?
一個導演,想透過一部影片,為你描述一個故事,表達一些東西,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真正能做好的沒有幾個。
好在《那年》勉強算是做到。於紅兵想表達的是那個年代的一些事情,有關於生活,有關於愛情,也有關於殘酷。
影片一開始,把觀眾帶回到那個很久以前的、卻是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年代。在特別多的類似電視、電影、書籍裡面,那個年代有的只有苦悶、壓抑、殘酷……簡單說就是悲劇。《那年》沒有,反其道而行,不說那個年代是好是壞,只說不論在什麼時候、不論在什麼樣的世界裡,人們都是要生活下去,所以,出現在觀眾眼前的是一片片民居,一片片田地,一個個工人,還有工廠和百貨商店。
鄰里見面,寒暄的無非是能買到什麼菜,能吃到什麼飯,做了什麼事;每天都是一樣的日出而做、日沒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