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籮筐道:“送上門的還要溜走,他孃的你當咱周將軍的水師吃素的啊。告訴你,十兩銀子,所有魚蝦全部留下,不給,咱就砸了它們!”
我和小蝶在一邊看著,小蝶道:“看來周將軍今日不在營中,所以他們這般蠻橫。”
老杜眼睛一斜,看到我倆,面上忽然堆上笑容:“呵呵,原來今天的大魚在這裡。”士兵們齊齊笑起來,有幾個甚至哼上了小曲。我拉小蝶轉身欲走。老杜和三、四個士兵搶在我們前面攔住去路。我喝道:“讓開!”一群人還是哈哈大笑。我冷冷的看著著這群陳國的水軍,拔刀厲聲道:“誰來找死!”
士兵們互相看看,忽地一聲吶喊,齊齊挺槍向我刺來。我縱身躍起,手中彎刀一揮,只聽匡當之聲不絕於耳,七八隻槍桿斷裂。我彎刀回鞘,半空中落下,正好踏在老杜背上,踏得他哇哇大叫。我雙腳一沉,把他的臉踏入水岸的沙土中,旁邊有士兵叫:“傻小子,放開老杜,他要被你悶死了!”
我這才鬆開一隻腳,剛想說話,半空中飛來一人,就聽他喝了聲:“哪裡來的雜種,敢到老子的水軍撒野。”我腿上一痛,來不及退開,整個人已經飛到江中。臉還沒埋入水中時,就見一個獨眼男子向我衝來。我半空翻了下身,正好抓住他的左腳,我們同時沉入江水。
我死死抓住他的腳,但是我的拳腳在水中已經無法發揮作用。他卻異常靈活,象條魚似的抓住我的頭就往水中浸。我嗆了好多口水,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張口咬了他的腳踝,就聽得他大叫一聲,拳頭象雨點般落到我的身上。我漸漸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船板上,肚子裡沉沉的,十分難受。老杜的腦袋出現在我面前,我想揮拳揍他,卻沒有半分力氣。老杜伸手往我肚子上一按,我“哇——”吐出好多口渾水,胃裡噁心得要命。
就聽得一聲傲慢的聲音:“這小子醒了?”
我仰頭,腦袋上金星亂冒,好容易平住呼吸,才發現離我不遠處,一個青年躺在一把十分舒服的大椅子上。他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一張娃娃面孔,兩撇小鬍子,左眼蒙著金色的眼罩,只著了條短褲,身上肌肉卻是緊繃繃的,小腹的線條十分優美。看多了幽州那些長滿胸毛的粗魯漢子,青年讓我有了幾分親近。周圍計程車兵們衣著倒是十分整齊,但站在他兩旁,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他光著腳,腳尖伸出,忽地踩到我胸膛上,冷冷的道:“小雜種,你屬狗啊!他孃的,本將軍的腳都敢咬。”我這才看見他的腳踝處有很深的兩排牙齒印。忽然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好笑,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渾身上下骨頭都痛。
他有點意外,冷酷的嘴角多了幾分笑容:“嘿嘿,好久沒看見不怕老子的人了。小雜種果然有種。”
我道:“我是漢人,不是雜種。我叫羅藝。您呢?”
青年的腳移到我的肚子上,略微用力,我哇的又嘔吐出一大攤水,似乎肋骨都被他踩斷了似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我就是周羅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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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周羅喉
我激動:“您就是周將軍,張大叔有東西要我交給您!”
他蹲下,臉離我很近:“張大叔?張知嗎?”
我頭一陣眩暈,失去了知覺。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鬆軟溫暖的床上。剛想動,自己衣服被脫guang了,全身纏著白條,胸前肋骨陣陣巨痛。忽聽有人道:“你醒了?”燈光下,桌前站著周羅喉,他身著一件繡著金牡丹的長袍,宛如瀟灑的貴公子。如果不是那個眼罩比較突兀,他實在是少見的美男子。
我聲音有點嘶啞:“我身上的布條,您沒扔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