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是這批教官裡面,最近她們看到的軍人裡面,最神秘且最讓人想一探究竟的帥哥呢。
不過對陳孝義來說,只要,不被查出他是姚子業派來制約姚子寶的人,無所謂。
似乎是觸到了她射來的視線,陳孝義抿緊始終緊閉的唇,壓下那聲無意中在喉嚨裡發出的低笑。
她是聰明的,未免已經察覺出了些什麼。
比起姚子寶,她能更令他心生警惕。
雨,忽然嘩的下大了。
教官命他們都把槍交上來後,集中到附近的教學樓裡躲雨。
大顆的雨點,像冰雹砸下來,很快綠色的軍訓服的肩頭背後溼了一大半。
彭芳沒有和其他同學搶著跑進教學樓裡,而是幾乎變成隊伍裡最後的一個,是不知覺地眺看姚子寶的身影,落在了後面,因為心裡茫然,不知所措,是不是該和他說林佳靜的事。表哥要她別說,可她心裡總過意不去。
最後一個邁上臺階,前面的同學都熙熙攘攘進了課室裡面,左臂被伸出來的手一握,她方是發現還有個人。陳孝義,始終站在臺階上,似乎在等著她最後一個到,是想和她說話。
“出了什麼事?”他的聲音低沉,好像陳釀多年的老酒,富有味道。
她似乎不用想,都知道他這前頭不搭後語的話問的是什麼,剛張嘴。
“你等等。”他一個手勢制止了她說,以軍人特有的姿態,迅速背身,接起了手機通話,“姚科,是,我在學校。”
姚科?姚子業?
她腦子裡頓閃過一個等號,心裡一下咯噔:果然。
“嗯,我知道了,到阜外碰頭是不是?好的,我現在打車過去。”他繼續說。
阜外,豈不是昨晚上表哥他們說好林佳靜住院的地方,這事豈不是八成姚爺都知道了。
心頭,猶如亂馬奔騰,慌措的馬蹄在心間亂踩,無一處踏實。
他一回頭,剛好掃見她臉上一絲惶然,心中思索:看來,不需問了,他去到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緘默的眉宇稍緊,於是一隻手伸過去,先是把她帽簷上滴水的帽子摘了下來,從口袋裡取出了條藍色的手帕,擦拭她臉上幾顆雨珠。
舒服的,柔軟的絲帕,點過她額頭,眉毛兒,紅撲的臉頰,她怔怔地看著他,不會兒就臊紅了臉:他,他這是幹嘛?是教官關心學生嗎?
他最終,把絲帕塞進她手心裡,說:“你表哥我認識。現在秋季,感冒了容易得肺炎,好好照顧你自己。”
他既然認得姚子業,認得她表哥,倒也不奇怪。
她握住他帕子,想起去還他時,他是已走下臺階兩步,準備是要去登車了。結果,他回過頭來對著她的一眼,讓她忽然又失去了聲音。
他的眸子,幽,冷,卻出奇的,在這時候好像對她帶了點溫柔:“我出去的時候,你不要去接近他。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心地善良,做事沒有想到自己,但是,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這話,他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開的很快,不會兒即消失在了她視野裡面。
她杵著,許久在腦子裡盤旋他說的話:她是個好姑娘。
這是第一次,有人沒有誤解她和姚子寶的關係,說她是個單純的好姑娘。
【169】出國
剛走進教學樓裡,爬上樓梯,半截樓梯拐彎處,仰頭看,姚子寶站在上面的階梯上,打量著她。
看來是潛伏在樓梯裡都看到她和陳孝義在說話了。
“你認識他?”
她轉開視線。
“你為什麼不說話?心虛嗎?”
他這話,反倒令她困惑了。回過來的一眸,望著他,清晰地能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