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更盛,側身還了一禮:“不敢當。”
和瑞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面,冰雪消融:“弟妹,叨擾了。”
杜蘅斂衽還了一禮,想著蕭絕曾經頂著他這張臉四處招搖,自己一度還曾認錯,差點鬧出笑話,臉上一熱,趕緊垂了頭:“天氣熱,請幾位移步花廳。”
把人讓到花廳,杜蘅指揮著丫頭們上了茶水,點心和時鮮的瓜果上來,又陪著說了幾句閒話,這才找了個藉口告辭了出來。
她前腳剛一出門,和三立刻便露了原形,曲肘撞了蕭絕一下,嘻笑道:“不錯啊,把冰山捂化了。”
蕭絕哼了一聲:“小爺親自出馬,怎麼可能搞不定?”
成玄易隔著窗子看著對面廊下窈窕的身影,忍不住好奇:“這是杜太醫家的二小姐嘛?怎麼瞧著不大象啊!”
陶澤方奇道:“你跟嫂子早就認識?以前沒聽你提過。”
蕭絕的視線立刻唰地一下射了過來。
成玄易摸摸腦袋,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算認識,那年京城大疫,她不是時常在外面走動嘛?遠遠看過幾回,記得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瘦巴巴的,身上沒有二兩肉,除了一雙眼睛能看……”
陶澤方聽得冷汗直流,忙不迭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成玄易自知失言,乾笑兩聲:“轉眼之間,變成大美人啦。還是七少有眼光,慧眼識珠,呵呵呵呵……”
和瑞搖著摺扇:“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就象花,需要男人滋潤。弟妹能有今日的風姿,七少居功至偉啊,哈哈哈哈……”
蕭絕一拳砸在他肩上,成玄易只道要糟,站起來正要勸,忽聽得蕭絕得意地笑起來:“那是,也不看看爺是誰?”
“誰不知道七少眼光毒辣?”衛守禮又羨又妒地調笑:“聽說招的女人都是你親手挑的?嘖嘖嘖,這些年也不知捧紅過多少頭牌。聽說但凡經了你的手,就沒有一個不紅的。說說,有啥秘決,也讓小弟我受些益……”
“去去去,”陶澤方笑道:“你小子的女人還少了哇?京城第一美人都被你糟踐了,小妾姨娘一大堆,還惦著外面的野花呢?”
衛守禮啐道:“呸!什麼第一美人!”
“怎麼,”成玄易挑眉:“姓夏的還肯不消停呢?”
“別提了,老子當日鬼迷了心竅才會娶她進門!”衛守禮連連搖手:“還是七少有眼光!趕緊滴,教兄弟幾招實用的……”
成玄易笑道:“小心點!讓嫂子聽去,七少怕是要被趕出去睡書房。”
一席話,惹得眾人轟堂大笑。
蕭絕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小橙子,我可都給你記著帳呢,你小子就別落在爺手上。”
“切!”成玄易就笑:“放心好了,你以為我象你啊?在外頭是老虎,回了家就成病貓。”
話落,又是一陣大笑。
紫蘇偷偷瞄了眼對面的花廳,聽著一浪高過一浪的笑聲,不禁撇嘴:“有這麼高興嘛?”
杜蘅抿了嘴微笑,只吩咐廚房不停地好酒好菜地送進去。
蕭絕幾個吃得酒酣耳熱,也不知誰提議,玩起了飛鏢。
從花廳裡出來,命人做了個木靶,先是釘在根杏樹上,玩了幾輪覺著這麼玩著不過癮,也不知道誰提議,讓小廝舉了牌子滿院子裡飛跑,幾個人輪流著扔。
紫蘇忽地想起有段時間對蕭絕生了誤會,特地做了塊牌子,畫了豬頭,上書“石南王八蛋”,掛在樹上,讓初七日日練習飛鏢。
那個時候,蕭絕還不是穆王府世子,誰能想到日後杜蘅會嫁給這個“王八蛋”呢?
想到這,忍俊不禁,“噗”地笑出聲來。
“笑什麼?”杜蘅橫她一眼,心裡卻也憶起那段往事,眉眼間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