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在呂布身上見過。
即便是他們現在得了修煉法訣,但因為習練時間還不是很長,自身的實力還沒有增強多少,現在要與這叫張飛的禁軍將校交手的話,怕也是難逃一敗的局面。
又瞧了一陣,見到對面李傕軍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再讓武將出來單挑,而且還隱約有收兵回營的意思,成廉便策馬上前:“敵軍已退,張將軍不若也收兵歸營。”張飛如今只是個牙將,算不上將軍,只是畢竟是前來支援自己,而且還顯示出了不俗的武藝,客氣客氣倒也不算什麼。
張飛聽了老大不樂意,奈何李傕軍已經退去,自己出來的又太過匆忙,只帶了幾百親隨,大多人還留在營中幫虎賁軍安營紮寨。加上對方雖然退去,但陣勢不亂,這麼衝上去與找死無異,張飛雖然莽撞,但又不白痴,自然不會做那種蠢事。
“等某家安頓好了兵馬,休息一日再來找你們廝殺。”
喝罵了一通,撥轉馬頭便往大營而回,成廉和宋憲則是隨在旁邊幫其引路,同時詢問:“可要先見見溫侯?”
原來張飛引軍來到虎賁軍中之時,恰好趕上虎賁軍安營紮寨,他便叫手下兵馬前去幫忙,正要去見呂布,聽聞李傕軍來犯,也不管虎賁軍準備如何應付,自顧自帶著幾百個還沒散去的兵馬衝出營寨,跑出來要與李傕大戰一場。
可惜今次李傕軍雖然派了許多兵馬過來,可是李傕卻沒有出來,張飛叫罵了好一陣,只是罵出了兩名將校,並不曾見得李傕。
“那李傕膽小如鼠,竟然不敢親上陣前,否則定叫他有來無回。”
張飛忿忿嘟囔了兩句,然後就在成廉和宋憲的帶領下奔著呂布的大帳而去。
實際上,呂布在大帳中也正在與郭嘉、臧霸幾人談論張飛此人。
原本聽說皇上派禁軍中一牙將領一千兵馬前來支援,呂布還沒太過當回事,可是當聽說李傕派兵前來挑釁,那統兵的牙將自己領著幾百人迎敵去了,立刻大為擔心。
“陛下所派之人,若真在溫侯這裡出了什麼岔子,恐怕會讓陛下誤會。”曹性立刻就向呂布請戰,率兵出營,萬萬不能叫那張飛出了什麼事情。
好在郭嘉就在此處,笑著道:“那張飛張翼德我也曾聽聞,乃是皇上之叔劉備劉玄德的義弟,武藝超強,陛下曾私下贊其有萬夫不當之勇,想必此番迎敵,定會獲勝歸來。溫侯自在帳中休息便是。”
聽到郭嘉這麼說,眾人雖然不信,但也不好反駁,倒是呂布頗為好奇——皇帝在他心中現在越來越神秘莫測,而皇帝如此看重那張飛,想必不是無的放矢,他倒是有點好奇這張飛究竟是個什麼水平。
好在沒要他等多久就有兵卒來報:“那姓張的黑臉將軍一照面就將敵軍的一名校尉斬了。”
這人話還沒落下,又跑進來一個兵卒:“那姓張的黑臉將軍又斬了李傕軍的一名將領,敵將只撐了三個回合。”
聽到這裡,帳中諸將也就放下了心,同時頗為驚訝:這姓張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這般厲害?
以往他們只是見自家主將呂布這麼斬瓜切菜一樣的收拾別人,倒是很少見到別的將領殺敵也會這麼利落痛快,心中倒是對那叫張飛的有了幾分好奇——同時也有了那麼幾分好感,畢竟這年頭,你有本事別人就會高看你幾分。
何況張飛如今職銜也不低,禁軍牙將,統領千人,想這帳中的有幾人怕職銜還不如張飛高呢。
正議論著,只見門簾掀起,成廉和宋憲先一步進來,隨後又將身後那人讓了進來,眾人只見一身高八尺、面如鍋底、豹頭環眼的壯實漢子大踏步而入。
“某姓張名飛字翼德,得陛下之令來支援呂將軍。”聲如震雷,帳中人甚至被震得耳朵有點嗡嗡亂響,無不轉頭看向這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