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琛也是搖搖頭,有點無奈:“看來林夏笙出事對他刺激挺大。”
“何止是大?腦子都跟著不正常了!我看啊,小悠是愛慘了林夏笙了。這話以前說著覺得真肉麻,這回真是除了這麼說真找不到別的詞兒形容了!”
溫琛手指摩挲著下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點子,便說:“不如這樣。”
“哪樣?”
“你通知小悠爸媽來,小悠就算不聽我們的,也總會顧及父母的,這樣好歹能讓他乖乖去病房待著。”
卡瑞納有些猶豫:“這樣……小悠的父母會很擔心吧?畢竟他肩上的傷說嚴重不嚴重,但也不輕。”
“這也沒辦法,總不能讓小悠一直像現在這樣神經兮兮的。丫這臭小子已經瘋到病入膏肓了,除了伯父伯母,估摸著也沒人能製得住他了。”
溫琛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小悠年紀再年輕,身體素質好,也經不起他這麼折騰的。
卡瑞安猶豫不決地,在原地兜轉了會兒,覺得還是不行,畢竟小悠最怕的就是讓父母知道了。
正當她準備開口否決這個決定時,監護室的門忽地被推開,監護室的護士有些匆忙地跑了出來,見卡瑞納還在那兒便湊上來對她說:“你是印式悠的家屬吧?他剛剛在監護室裡坐著,臉色通紅,人昏昏沉沉的,就給他量了□□溫,三十九度的高熱。”
卡瑞納驚慌地說:“什麼?怎麼會突然發燒了?”
護士說:“本來身子就虛著,掛著藥水治療,結果給拔了就算了還到處亂跑,傷口又裂開感染引發了些炎症,身體當然就支撐不住了。”
卡瑞安心一橫,對著電話說:“溫琛,你去聯絡小悠父母,他現在都倒騰得發高熱了!”
溫琛急忙應了聲,掛了電話去通知小悠父母了。
印式悠此時坐在椅子上腦子有些脹、暈眩得不行,只得扶著椅子的把手撐著自己,直到後來雙手雙腿都發軟無力了,整個人‘噗通’一聲摔下了椅子。醫生和護士才靠近過來給他量了個體溫,他也沒力氣拒絕,只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玻璃的另一頭,雖然他什麼都看不清。
其實他的意識已經混沌了,只是還是本能地在盯著林夏笙,直到實在支撐不住頭部的痛苦,才暈厥了過去。
印式悠再次醒來也是深夜了,VIP病房的燈光很明亮但不刺眼,睜開眼望著燈,感覺很柔和。只是耳邊淺淺地傳來輕輕地哭泣聲。
印式悠一個機靈,猛地爬起來直起身子,兩手撐在一旁,尋到哭聲的來源,便是一驚:“……爸、媽?!”
這一說話,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烤過了似得,說出來的話都很沙啞。
印式悠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原本就哭得傷心的胡瑞萱,淚水更是絕提,哭得更難受了。
胡瑞萱心裡難受得要死,從沒見過自己兒子那麼狼狽的樣子,她接到電話後趕了過來便看見自己兒子了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掉著一大袋的藥水,身上還夾著冰袋降溫。她知道自己兒子的工作一直挺危險的,但是每次見著小悠的時候也從未見他這般脆弱的樣子,都是英姿煥發陽光滿溢的。
印式悠自然是不會等任務結束後受著傷就去看父母的,必然是好了之後再去的。可是即使印家兩口子心裡知道小悠工作肯定會受點傷什麼的,卻從未親眼見過,今天見到這樣的印式悠,還真的是第一次。
印家老倆口心裡是講不出的有多心疼,這一般男孩子這個年紀都是最快樂最青春的年紀啊。
印式悠剛那句話一出,聲音啞得都和原來的聲音完全脫了節,聽在胡瑞萱耳朵裡,疼在她心裡。
見著自己的母親哭得那麼難受,印式悠也有些自責起來,轉眼就看見卡瑞納靠在一邊的牆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