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太約作戰指揮中心。
歷盡數月的裝修和部署,在一週之前,太約作戰中心終於“全面”投入使用。
在這裡,非但部署了整個太約的前線作戰指揮部,同時也是太空航戰兵的訓練和部署基地,來自全球各個國家精挑細選的航空飛行員齊聚於此。
當然,由於工程進度問題,航戰兵的基地目前還略顯簡陋,居住條件遠遠比不上遠處已經轉為民用的廣寒基地。
斯米爾少校來自德克薩斯州,今年三十多歲。作為一名工科大學生,他為了實現戰鬥在星辰大海的夢想,畢業後就直接就加入了海軍,登上里根號,併成為一名見證過十年前海峽對峙的一線戰鬥飛行員——沒辦法上星辰,那就先大海再說。
歲月如梭,伴隨著秦、漢、唐、夏的橫空出世,也隨著全球大和解、人類共同體的形成,早已不堪歲月的里根號在去年也光榮下崗。
斯米爾少校本人雖然技術精湛,身體倍兒棒,擁有各種危機處置能力和高達四千小時的飛行記錄……也在這種全球裁軍的大趨勢下打定了回農場種地的主意——雖說人類有太空戰艦,可是戰艦都是無人戰艦,ai控制,管他們這幫飛行員何事兒?
頂多等今後有時間了,搭乘一下地月通勤的旅遊飛船,去月球抓把土回來。
但隨著一紙神秘的調令,他的想法落空了。
斯米爾少校望著對床的鄰居,對方同樣佩戴著空軍少校的官銜,他用對方的母語吐槽道。
“這裡的條件比里根號都差。”吐槽完畢後,斯米爾少校對著對方伸出手:“我叫斯米爾,哥們兒怎麼稱呼?”
“楊文誌。”楊文誌少校大方地伸出手,聽著對方嘴裡的哥們+兒的發音就一陣樂:“兄弟你是里根號上的?”
“是啊,艦載機飛行員。你呢?”
“我是空軍部隊,開重殲擊機的。”
兩個人一邊互相自報家門,一邊收拾著行禮和床鋪——雙人宿舍很小,不到十個平方,除了兩架床和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就沒有什麼多餘空間了。
按照他們的軍銜和身份,這顯然屬於低配中的低配了。
但怎麼說呢……作為註定被撤裁的軍種,他們能夠留在部隊,甚至進入太空部隊……哪怕還是幹“飛行員”這種一線活,對於那些昔日的同僚而言,也已經屬於幸福至極的安排了。
條件苦一點就苦一點嘛,誰還不是從大頭兵的大通鋪過來的?
“老楊,你知道這次咱們的任務是什麼麼?”收拾完畢後,斯米爾少校試探性地問道。
進入基地之初,他們就接到了嚴格的命令,表示在基地中與同僚的交流必須說中文,且還必須透過嚴格中文考試——原因很簡單,如今太空飛船的所有控制模組和系統都是中文,並且作為戰友,必須統一交流語言。
當然了,某些特殊指令,可以用英語或者拉丁語這些表示的,特備是流傳已久的飛行“黑話”,還是會讓大家保持傳統。
總之就突出一個思想,穩定、高效,能不用ai的翻譯就不用。
斯米爾少校在接到任務後,左思右想都沒想到為什麼會是自己,直到他看到通知,才大概明白,或許和自己擅長中文有關。
“不知道,我和你一樣,本來都準備打算退役回家種地了。”楊文誌搖頭,很坦白地道:“不過在來的路上,聽到其他幾個哥們說大概是太約搞了太空戰機,要讓我們來試飛。”
“太空戰機?”
“嗯,大概是太空戰機……”楊文誌說著望了一眼窗外,看著荷槍實彈的機器戰士在外巡邏,數名身穿將官制服的人大步走過。
楊文誌壓低聲音道:“現在ai這麼發達,聽說就連我們來的時候碰到的御夫座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