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吭一聲。
李鷹又看了楚英南一眼,這才道:“如果他只是急要用錢,大可以全部拿去。因此,必定另有原因。這個原因只是我們還未想出而已,這是一個關鍵,能把這問題弄清楚,這件案子也就破了一半了。思南,你明天去調查一下有關白墨的訊息,最好能把他找來,這也是一個關鍵。”
顧思南一挺胸大聲應是:“是!”
李鷹又回顧楚英南。“你不必擔憂焦急,這件案子我有絕對把握破案,不過,你不可單獨一人外出。”
“前輩真的有絕對把握?”
“當然!只要犯人留下破綻,我便有絕對的把握把它破獲,問題只是時間的遲早而已。”
楚英南一怔,脫口道:“兇手難道有留下破綻,怎地晚輩看不出?”
李鷹滿懷自信地笑笑。“只偷金銀等笨重的物品,而放著價值連城的古玩珠寶不取,這不是破綻?能夠開啟那個櫃門的鎖,絕非一般人所為,這又豈不是一個破綻?”
“那麼應陽天……”
“秦雪嶺及江三妹不是他殺的,也非殺了虞子清的兇手,更非第一次到令姨丈家偷竊的人,因為那次被你及宋玉簫發覺後,交回贓物,表面有不少銀票。前後兩次的行徑完全不同,說明是兩人所為,只不過兩人衣飾及身材相同而已。”
楚英南急道:“那麼我們豈非枉殺了應前輩?”
“沒有。”李鷹望著屋頂緩緩地道:“若我沒有估計錯誤,他必是做了一件虧心事,他一生光明磊落,雖然有做過偷竊的事,但那也是劫富濟貧而已,不會心虧。”
頓了一頓,續道:“他在被蕭穆等人圍困之後,立即覺得自己的行藏已被我發現,這是一個初犯通常的心理,而且這還是五十多年來的第一次,與一生行徑絕不相同,所以……不過,這還只是推測而已,事實有待蕭穆去證實。”
蕭穆帶著葛根生逆著北風而馳。
馬是大宛名種,人是鐵打的好漢,一路上馬不停蹄,不到一日到了商丘。蕭穆到衛門找了捕頭勝一平,一齊到程家寨。
程萬里經已下葬了一段日子,但程家悲憤憂傷之心仍未稍息,他兒媳也眾多,卻只一個妻子的。
當時稍為有點錢的男人莫不三妻四妾,程萬里家大業大隻娶一妻,因此在這方面的聲譽也頗佳,跟應陽天可說是一時的瑜亮。
根據程萬里的兒子所述,程萬里是死於被人猝然點中死穴,這人能令程萬里猝不及防,只有二個原因,一是武功高過程萬里很多,但放眼武林這種人寥寥可數,二是兇手是熟人,程萬里在毫無防備之下,一下子被點中死穴。
蕭穆聽了他一番話之後,覺得以後者機會較高。“請問程兄,應大俠是在何日離開的?”
“應該是在二十二日夜裡離開的。”
蕭穆一怔,道:“此語怎說?”
“應叔叔何時離開,我們並不知道,到了二十三日早上,在家父房中才見他留下一張字條,說因突然省起有件急事待辦,不及通知,連夜離開云云。”
蕭穆心中一動。“再問程兄一件事,應大俠跟令尊程大俠交情如何?”
“早年家父曾救過他一命,後來還做了應大叔的媒人,他兩位老人家的感情,逾於手足!”
“哦!”蕭穆目光一亮,“馬淑君是程大俠介紹與應大俠的?”
“她是舍表姨。”
蕭穆沉吟了一會,道:“在下愚昧地問一句,令表姨可有小名或別名?”
“舍表姨乳名叫小黑。”
蕭穆不禁揹負雙手,踱起方步上來,頗有幾分李鷹之神韻。
“令尊在死前之幾天可有什麼異常麼?”
“絕對沒有,一切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