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盈盈忙點頭應道。
「好。」闡儒尊者微微頷首,掌心多出一套金針,「老夫這便施針封住他的經脈,暫時減緩他體內的氣血流逝。如今他心神被困、昏迷不醒,你既與他交情甚好,想必他對你的聲音會有所反應,稍後老夫施針時,你便在旁呼喚他的名字,說些能讓他有所觸動的話。」
頓了頓,闡儒尊者又補了一句,「若有不便,神識傳音亦可。」
「好,我一定竭力而為。」褚盈盈一口應下,快步走到封九離身旁。
營帳內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眾人紛紛默默佇立在兩側,生怕影響到闡儒尊者施診。
當闡儒尊者揮起一道靈力,控著一套金針懸在封九離上方,在他左手合谷穴處準確地落下第一針後,褚盈盈忙看了過去。
只見闡儒尊者略一點頭,她便在封九離耳邊開口道,「封九離,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可是被忘憂困住了心神?」
「封九離,你醒一醒,莫要再沉睡下去,讓歹人得了逞……」
褚盈盈一邊一句句呼喚著封九離,闡儒尊者一邊默默地施著針,片刻後,封九離的手臂和胸前已經扎滿了七七四十九道金針。
營帳內只留下幾位尊者和褚盈盈,其餘人都被闡儒尊者遣了出去。
褚盈盈還在不停的喊著封九離的名字,封九離卻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應。
闡儒尊者提示道,「你們先前可曾一同抵禦天魔,歷經生死?褚家丫頭,你可以多說一些他曾經經歷過的事情,讓他能夠心有所觸,一旦心神清醒,或許就有法子將這邪門的秘法斬斷。」
「尊者,以針法減緩氣血流失,最多可維持多久?」褚盈盈問道。
闡儒尊者低頭看了一眼封九離的面色,沉聲答道,「最多,半個時辰。」
只有半個時辰了……
若是半個時辰之後,封九離仍舊沒有清醒,屆時針法失效,他身上的氣血將繼續被秘法吸噬。
到了那時,許是更加無計可施。
褚盈盈一咬牙,傳音喚道,「封九離,你醒醒!你忘了先前曾說過,要找忘憂報仇了嗎?」
封九離依舊沒有反應。
想到方才闡儒尊者的提點,她接著傳音道,「封九離,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嗎?」
「是在雲萊城附近的不朽木林,那時我還是才剛築基,而你尚未凝丹,我們聯手一起斬殺了那兩個盜取不朽木、綁架活人的魔修。」
「其實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早在再之前的修士交流會上,我就見過你,那時候你一招就將對手擊落臺下,令我印象深刻。」
「那時我就在想,有朝一日我也要像你那樣,成為人人稱讚的修士……」
在場的都是合道尊者,以褚盈盈的修為,神識傳音自然瞞不過他們,除非他們刻意收斂神識。無淵魔尊便不小心聽了一耳朵,這樣滿懷少女心緒的話,不由令他面上浮現幾分尷尬,旋即他忙斂起神識,非禮勿聽。
褚盈盈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與無淵魔尊、斑槐尊者一同靜坐在旁的鬱紅瑛卻是注意到了。她無奈地掃了一眼這位自己的前任師尊,取出八面陣旗,抬手一揮便在褚盈盈與封九離身旁布成一道無形的隔音陣法。
周身氣息流動,褚盈盈向身後望去,便見祖母朝自己點了點頭,輕聲道,「祖母布了一道隔音陣法,你且放心,外面沒有人能聽到你對封小友說的話。」
時間緊迫,褚盈盈忙繼續對封九離說道,「其實不單單是我,整個藏玄界小一輩的弟子,都覺得你很厲害。對了,封九離,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真正相熟的嗎?是後來,我們一起躲避忘憂的追趕……你那個時候明明自己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