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曾之慶這話沒別的意思,可是一樣的話,聽在不一樣的人耳裡就是不同。於是嫣然飛快地道:“世子,我一定會服侍好大小姐的,還有,絕不會讓大小姐出一點漏子!”
沒意思,曾之慶瞧著嫣然,嫣然努力保持平靜,可是耳根還是有點微微的紅,曾之慶又笑了,順手從腰裡荷包掏出幾個金錁子丟進果兒手裡:“拿著玩吧,我尋你嫣然姐姐沒別的事!”
果兒雖接了那幾個金錁子,可還是不曉得該說什麼,曾之慶已經哎了一聲:“原本,我是想著,大妹妹的這件事既然已經平安了,就想和人議論議論,不然就如錦衣夜行一樣,誰知嫣然你竟這樣迂腐,罷了罷了。你方才說的對,我也這麼大了,以後啊,也不隨便尋你們了!”
說完曾之慶把手一背,嘆息搖頭就走了,見他背影透著傷感,嫣然想上前安慰,可腳才一踏出去就覺得不對,於是又縮了回來。果兒握著金錁子不曉得怎麼辦:“姐姐,這些……”
“既是世子賞你的,你就拿著玩吧!”果兒嗯了一聲,嫣然牽了她的手:“我們往前面去吧,只怕大小姐和老夫人也該說完話了,預備她們叫!”雖然門外有人守著,一叫就有人過來叫自己,但也只能偷空說一會兒話。果兒明白點頭,快要走到前頭時,果兒終於忍不住開口:“嫣然姐姐,我怎麼覺得,世子對你和對別人有些不一樣,你以後會不會?”
“不會的,果兒,絕不會的,我不會的!”雖然果兒沒問出來,但嫣然還是斬釘截鐵地回答。果兒也點頭,可點完了頭又忍不住道:“姐姐,但我們是下人啊,到時世子要真喜歡你,你也不能……”
拒絕兩個字只在果兒舌頭上轉,不敢說出來,嫣然的眉微微一皺就笑了:“這輩子這麼長呢,誰說一定就在這在一輩子了?”果兒會錯了意,也跟著點頭:“也對,姐姐以後是要跟著大小姐出閣的,不會在這一輩子的!”
跟著大小姐出閣,嫣然在心裡嘆了聲,好像也不是自己願意的,但未來究竟在何方,嫣然竟有些迷茫。
石侯夫人來過,曾之賢的日子也重歸於平靜,現在該做的,就是守滿孝後出嫁了。那些該做的繡活,也要一針一線繡出來。時間一天天過去,曾之賢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起來,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哀傷會慢慢減少。
曾老夫人讓人送來了一張單子,上面都是給曾之賢的東西,除了有一間鋪子和一個兩百畝地的莊子之外,還有五百兩現銀子,算算差不多有三千來兩,曾之賢心知這是曾老夫人給自己額外添的嫁妝。雖不是親祖母,嫡祖母做到這份上,已經沒一個字可說的了。
既然曾老夫人這樣相待,曾之賢也要投桃報李,曾老夫人什麼都不缺,曾之賢能做的也就是給她做幾樣針線。
“嫣然,你瞧,這個繡的怎樣?花開富貴,也不曉得祖母喜不喜歡?”曾之賢手裡拿著一條珠箍在問嫣然,嫣然接過就笑了:“大小姐的針線越來越好了,只要大小姐繡的,老夫人怎麼不喜歡?”
“我的針線哪趕得上你?你才真正一手好針線!”曾之賢抿唇一笑,嫣然笑容沒變:“這是真的,去年我陪老夫人去鄭家做客,鄭家老太太戴的就是她孫女做的,老夫人嘴上沒說,回來路上和我們說了半日,說二小姐沒耐心,您又在的遠,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戴上孫女做的針線。我猜啊,大小姐您這送過去,老夫人一準戴出去顯擺!”
曾之賢又是一笑,把珠箍收拾好,和嫣然一起送過去,送上去曾老夫人自然十分歡喜,當即就戴在頭上,照著鏡子左看右看,正在歡喜時候趙氏匆匆走進來,對曾老夫人道:“方才石府前來報喪,說石侯爺,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娘子聽完我的整個大綱後說,這個文可以叫丫鬟奮鬥記。咳咳,咱不那麼直白。咳咳。
☆、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