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撕成粉碎,要看到這個凡人渺小的樣子。
然而,他們註定是失望了,從頭至尾,方陽都沒有任何的波瀾。
反而是他們,聽到了一陣奇異的聲音,一陣讓他們毛骨悚然,膽戰心驚的聲音。
咔嚓!
咔嚓!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破碎。
那血氣滾滾的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這道裂痕很淺,很小,幾不可見。
卻橫亙在天地之間。
裂痕出現的那一剎那,血海,骨山,以及那滔滔不絕的冥河,似乎都出現了深深的恐懼。
不甘的咆哮著,冥河之中的諸多邪神,以及那些懸浮在表面的陰魂。
更是躁動不安,連帶著讓整條冥河都開始瘋狂沸騰起來,死死地盯著方陽,眼裡盡是猙獰之色,顯然已經察覺到的不對勁,想要衝出冥河,將方陽屠戮而死。
咔嚓!
咔嚓!
破碎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裂痕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整片虛空彷彿化成了一面鏡子,一面逐漸破碎的鏡子。
那些被鎖定捆著的邪神,已經徹底癲狂,他們很清楚,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衝出冥河,面前這個卑微的凡人很有可能會逃離此地。
原來一直安靜的冥河開始翻滾著掀起了滔天巨浪,這些巨浪足足有十幾丈高。
而邪神,陰魂也近乎無窮無盡,眼看著就要抵達方陽面前,這些骯髒的存在,眼裡盡是惡毒之色,甚至有些洋洋自得起來。
以為下一刻,便會看到方陽慘死的那一幕。
然而,這注定只是徒然。
鏡子已經破碎,如同黑色閃電,橫亙在虛空裡,山海虛影也開始化為碎片,就這麼一片一片的徹底消失。
沒過多久,四周彷彿終於恢復了寧靜。
方陽徐徐睜開眼,一陣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他向四周一看,發現文蟬衣正擔憂的站在自己身側,淚水漣漣,雪白細膩的肌膚,緊緊貼著自己。
尤其是那胸前的碩果,更是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微微擠壓變形。
而那一直高高在上,冷漠無比的魔後,則呆呆地站在他的身側,目光復雜的望向他,眼裡流露出幾分疑惑,茫然。
似乎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他一般。
方陽內心瞭然,並沒有顧得上理會文蟬衣和魔後,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文蟬衣的手,讓其退後,隨後便將視線投向飛攆上的邪神之眼,也就是器魂。
安靜,死寂!
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四周顯得是那麼的寧靜,沒有任何的生息。
方陽面前,那面水鏡已經徹底破碎,包括水鏡中的所有畫面,都隨著水鏡的破碎而消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這,也意味著山海虛影已經被方陽徹底破除,下一次想要對映到人間,可能需要漫長的時間了。
“怎……怎會如此?”
僵硬機械的聲音響起,顯得渾渾噩噩,模模糊糊,飛攆壁上的器魂瞪大眼睛,眼裡盡是茫然之色,呆呆地望向破碎的鏡子,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怎麼,很驚訝?若你的主子過來,說不定還會給本尊造成一些麻煩,但你,還不配。”
淡淡的話語是如此的雲淡風輕,卻又斬釘截鐵。
充斥著無盡的自信,方陽說這句話時語氣格外平靜,彷彿在說著最為簡單不過的道理。
器魂擁有著山海魔主的一部分記憶,哪怕成為了器魂,也相當於是魔主的傀儡,因此,自然驕傲無比,如今聽到這近乎挑釁的話,瞬間暴怒,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死!”
又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