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怕是不能有孩子了……
“行勒。”王寶兒笑著應了聲,繼續手把手的教著季安逸。
過了會,王寶兒問。“找著感覺了麼?”他這樣彎著腰,好累。
鬆了手直起腰,在屋子裡活動了幾下。
“有點感覺了。”至少學會怎麼拿針了,就是仍有些哆嗦,好在也算是有點小小進步,不著急慢慢來,季安逸在心裡安慰自己。
屋外的雨似乎大了些,雨滴宣告顯急促了,嘀嘀噠噠的響著。
季安逸心裡滋生的一丁點火氣,聽著雨聲,整個人漸漸平靜了下來。
做了會事,張三哥兒沿著屋簷走進了廚房,倒了三杯熱騰騰的水端進屋裡。“這雨天怪冷的,都暖暖手。”
“手都僵了吧。”王寶兒在旁邊看著,伸手握了握季安逸的手。“冰涼涼的,快暖會。這雨估摸著還得下兩天。”
張三哥兒喝了口熱水,說道。“地裡的菜田裡的水稻正長著,這雨下的好。去年幾場大雪落下來,今年還真風調雨順了。”
“可不就是。就四年前那冬天,整整一個冬天都沒場雪,來年雨水就少,差點成乾旱了,咱村的那條小溪都快乾了,大半夜的起來就為了挑點水往田裡澆,幸好最後落了場大雨,那天聽見村裡好多人站在雨裡又哭又笑。”回憶起那些往事,再瞧瞧現在的日子,王寶兒心裡就特貼慰。
再難的日子都扛過來了,這後面過的再不好,也總比以前的日子要好些。
“那近兩個月真的是熬過來的。”那時候他剛嫁進李家不久,就遇著這麼一個年頭,李家田多為了多搶點水澆灌,唉……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想著也沒啥用。張三哥兒收了心思,將手中的杯子放一旁,繼續忙著手裡的小鞋子。
細雨密密麻麻的落了一天半,到了傍晚那會,慢慢的停了,下半夜忽地又開始急促,一直到早晨,連續好幾天下一會停一會的。
屋前的菜長勢特別的喜人,站在屋簷下,遠眺著田野,在如霧似煙的細雨裡,那綠茵茵的水稻都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小黃在屋裡憋了好幾天,奈何這雨總是斷斷續續,把它的耐心都耗盡了,今個它忍不住了,就算飄著細雨,也要在外面鬧騰著。
“這小黃跟大黃差的可真遠,真看不出是一胎生的。”王寶兒瞧著在雨裡放肆玩耍的小黃,忍不住笑了。
靈性足,又愛鬧愛撒嬌,該聽話的時候還是很乖巧的,跟個小孩子似的。
“汪汪汪。”正說著它,小黃就衝著大黃叫,好像在說著什麼般。
大黃慢騰騰的起了身,走到季安逸的腳邊,噌了噌,然後,衝進了雨裡,和小黃朝著山裡跑。
“這雨天進山?”張三哥兒訥訥的問。
季安逸接了句。“這周邊的山裡小二帶著它們都玩了個遍,出不了什麼事的。估摸著是小黃想吃肉骨頭了。”
自打進了山後,學會抓野物了,這小黃還長了骨氣,想吃肉骨頭了就自個進山抓,當然,家裡燉的豬骨頭它一樣也不會放過的。
在碎布上練了好幾天的針線活,季安逸總算熟練了些,就是那線路歪歪扭扭的,醜的沒個樣了。
晚上王小二摟著媳婦,倆腦袋緊挨著,他樂滋滋的說著。“媳婦,我哥說你最近學做衣服學的可認真了。”語氣裡全是滿足。
季安逸不知道怎麼接這話好,含含糊糊的應了聲。“行了,忙了一天,趕緊睡。做好了我自然會拿給你穿的。”
“媳婦你慢點,我不著急,那針戳手指頭上疼吧。”王小二摸著季安逸的手,粗糙的大拇指在他的拇指上來來回回的摩挲著。
癢兮兮的。季安逸把手縮背後。“不疼。趕緊睡了,好睏。”
“噯。”王小二應著,把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