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怎麼想的?”等了一會,見蘇錦明沒有說話,清平王把話問出了口。
“季哥兒是我命中的貴人,亦我的至交好友,我相信他。”在蘇錦明的心裡,除阿爹阿麼外,清平王和小樂是第一位置,這個第二位置便是季安逸。
清平王看著他的眼睛,遲疑了會,才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幕僚說謊了?”
懂蠱術的,共有四人。其中有兩人是皇兄找來的,有兩人是他自己找來的,當然這個找並非親自找尋,而是讓手底下的人尋找。
“不是。”蘇錦明搖著頭,又道。“我相信季哥兒的話,至於那四人,他們並非說謊,而是壓根就沒有看出來。”
“依你的意思,那四人並非高人,高人藏在河溪村裡?還是說,你認為季哥兒是高人?”說到這,清平王覺的自己的話有點不太對,忙收住了口,只是話已經說出來了,他思索了一下,又道。“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覺的奇怪,南荒深山的事情,你多少也知道點,距河溪村有著千山萬水的遙遠,季哥兒看著不足二十歲,年紀這般小,怎麼會知道蠱術?”
蘇錦明其實是有點不太舒服,他壓住自己的情緒。“季哥兒只是聽別人說起這事,覺的有點道理才跟我說起,阿宇,你能不能別把你在朝堂上的心思帶到河溪村來?這裡可不是晚景,更不是盛京。”
“是我多疑了,阿錦你別生氣。”清平王嘆了口氣,伸手握住蘇錦明的手。“阿錦,阿錦。”他溫溫柔柔的喊著,尾音帶著歉意。
其實是,阿錦經常把季哥兒掛在嘴邊,曾數次說過,季安逸不願意到晚景去,等他們得了空,可以去河溪村看看。
那天,他收到阿錦的飛鴿,說季哥兒一家三口來晚景城看他,得知小樂的事情,便讓他帶著小樂到河溪村住段時日,說不定情況會有好轉。
看到信的時候,清平王只覺的這事很荒唐。
他忙進忙出,就連皇兄都幫著他尋各種法子,然而,所有的法子都失敗了。小樂的病還是沒有絲毫轉好的跡象。
這季哥兒說,到河溪村住段時日就能讓小樂的病有所好轉。難不成,他們河溪村這麼神奇?
事情出乎意料,再次接到阿錦的飛鴿,說小樂的病有所好轉,他可以安然入睡的時候,清平王只覺的這事更加荒謬,怎麼可能。
他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從西北請來的老人,讓親信領著隨後過來。
連夜趕回了河溪村,趕到了王家,見到了睡著的小樂,他不得不相信,阿錦說的都是真的。
小小的一個河溪村比所有的異士能人都有效。
他心裡頓時生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只覺的,這裡面透著古怪。
蘇錦明看著他,默默的看著他,過了會,他說。“阿宇,你回晚景城吧。等小樂的病好了,我帶著小樂回去。”
“阿錦。”清平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心裡頭在想什麼,你自己非常清楚,我瞭解你阿宇。你呆在河溪村,不好。季哥兒雖說生長在河溪村,但他是個很好的人,他瞞不過他的。我不希望起間隙。”蘇錦明耐著性子,溫和的解釋著。
這時,季安逸的聲音響了起來。“可以過來吃麵條了,夜裡有些冷,麵條容易涼也容易糊,會走了味道。”
“來了。”蘇錦明應著,又看向清平王,湊到他耳邊,說道。“阿宇。收收你的心思,別讓我為難。小樂的病,才剛剛有好轉。”
清平王聽著這話,伸手摟住了蘇錦明,啃住他的嘴,吻有點用力,就一下然後鬆開了他。“阿錦,你別生氣。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倆人手牽著手,又看了看睡著的小樂,這才大步出了屋,走進了堂屋裡。
堂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