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裡,麗古娜噙在眼眶裡的淚水緩緩流出,點點頭聲色咽哽道,“我知道,我……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永遠是我的阿母。”
如果不是依怒,她清楚自己是沒有辦法成為母巴部落的首領,更清楚她的阿父不會很早死去。就是因為依怒為她做了許多事情,所以,當她沒有辦法再走路還能留在部落裡,不會被拋棄。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定是她成為首領,她的阿兄,阿姐都沒有資格。
回到部落裡的麗古娜白天是守著依怒,晚上才會去看看惡鬥中受傷的族人們是否好了沒有。
在第四個晚上,也就是亞莫巫師帶著同樣受傷的亞莫族人回到部落的時候,一直是昏迷的依怒終於醒過來。睜開渾濁的眼睛,她目光掃過周圍,嘴唇很淺的動了下,“麗古娜……。”聲音虛弱到輕不可聞,似是隨時有可能斷去。
儘管是這麼小氣,守在她身邊的兩個中年男人還是一下子便聽到,麗古娜就在旁邊守著,聽到動靜後飛快走過來。
“阿母,阿母……。”聲音咽哽的麗古娜一下子撲跪在依怒的身邊,淚如雨揮,“阿母,……我回來,我回來了……。”
躺在獸皮上的老人瘦到可怕,滿是皺紋的臉上似是隻有一層枯暗的人皮緊貼著,幾天昏暈讓這個對自己狠得心的女人生命走到了最好盡頭。在看到麗古娜的瞬間,渾濁的眼裡一下子恢復神彩,迸出欣喜,她想抬手握住麗古娜的手,抬了幾次也沒有成功。
麗古娜一下子就把她枯骨如柴的手握住,淚水就滴在依怒的手上。
“麗古娜,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帶著族……族人,大……大巫……巫師說過,…我……我們……我們母巴……母巴部落將是…將是最……最厲……厲害的部落。你你……你要記住了,”
大巫師是指上任大巫師,而非現在的年輕大巫師。
依怒是把全身力氣都放到了乾瘦的手上,緊緊地握住麗古娜的手,目光漸漸地開始潰散開來,喉嚨裡出一聲很沉的咕嚕聲……,握在麗古娜手上的力氣徒然消滅。
渾濁的眼睛一直睜開,裡面的神彩再也找不到。
這位為了讓麗古娜成為大首領,在大巫師面前發下毒誓,自斷雙腿的女人帶著許多的遺憾急急離開她的部落。
麗古娜緊握住還有絲溫意的乾枯瘦手,哭聲由最初的小聲抽泣到最後的嚎啕大哭。
當晚,整個母巴部落的族人都知道依怒的死去。傷心也會有,但還是能接受。
在母巴部落族人堆起乾柴,將依怒放在柴堆上放火燒掉時,央羅剛剛看完他那些在惡鬥中受傷的族人。
“辛苦你的,巫醫。”央羅很欣慰,留在母巴部落的族人都沒有死亡,在巫醫的照顧下都恢復得不錯。
因為族人身上有傷的原故,回部落的日子就拖長許多,為的就是不讓受傷族人的傷口裂開。
巫醫目光平靜的看著央羅,道:“大巫師給母巴部落帶來說,說巫師是可以乞雨。現在,他還著巫師月一起回了石林,央羅,我們不用擔心沒有水喝了。”
“巫師會乞雨?”央羅把重點放在讓自己不解的問題上面,濃眉壓緊便是不怒自威,“為什麼大巫師以前不說?非要等到……各個部落都引起衝突才說呢?”
巫醫彎腰給一個族換了草藥,額頭有深皺紋的他面無表情道:“這個問題你需要問大巫師才行,讓開一下,我給他換草藥。”
央羅閃身……,離開安置受傷族人的山洞,當晚也沒有睡覺叫來了讓兩個兒子去把桑賽他們幾個叫來。
其他族人都已經過來,唯獨少了阿密達。問過他的女人,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央羅也沒有在意,族人們離開山洞幾天不回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只是讓桑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