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嗯,畫得挺像的,咦,你裡為什麼還要點一點呢?”
堯勒笑眯眯道:“月亮圓起來的時候我看到裡面有些黑色影子,月彎變彎的時候黑色影子又少些。我這麼一畫……,別人一看就知道是月亮啦。”
“……”吳熙月終於明白心裡頭的怪異是什麼了,甲骨文,象形文字!臥勒個去!別告訴她眼前這個半大小孩是甲骨文選創者!
堯勒又拿出一個陶碗出來,指著上面一個畫形道:“納雅說這個是你第一次燒製陶器的時候畫上去,我看了下好像是在說一個人跪在地上,手裡在搓著什麼。”
妹紙的小心肝抖了抖,娃兒啊你估摸著真是甲骨文的開造者嗷!她當時畫這個圖的時候是想告訴後人以後怎麼燒製陶器,一幅簡易畫是分別刻在好幾個碗上面的,結果別的碗都打破,只剩下這個是跪著,手裡拿根樹枝在攪拌泥巴的畫案了。
摸了摸堯勒的頭髮,吳熙月很柔很柔地笑道,“你只想好了月亮是怎麼寫還不行啊,你得知道太陽,山,水,樹木,火這些怎麼寫才行呢。”
堯勒沉默了一會,很高興道:“沒錯!我完全可以自己怎麼想就怎麼寫,寫出來了以後我就可以把許多有用的東西記下。”
吳熙月沒有把自己的簡體漢字說出來,這是屬於一個秘密,在心裡,她不想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堯勒很快衝了出去,阿依裡在旁邊有些憂愁道:“一個不喜歡打獵的孩子,月,我真是擔心他。”
不是止阿依裡擔心,扎西勒他們同樣很擔心。
“這有什麼,部落裡會打獵的男人夠多了,他不會打獵但也懂得怎麼保護自己。有這個就足夠了。”吳熙月不以為然地說著,轉又道:“把鹽巴都拿出來,我要看看還有多少才行。”
部落裡的鹽巴足夠多,多到拿出來讓亞莫部落的族人嚇一大跳。
所有蒼措部落族人身上都有一竹罐的鹽巴!難怪他們那個畫著是竹葉的罐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帶到哪裡!
換鹽人扎西勒……唉!央羅看看鹽巴,又看看一路上根本是在幫助族人,連丁點厄運了沒有帶來的換鹽人,真想抽自己幾耳巴掌!
是誰說身上帶著記號的人是神靈留下的“罪”的記號?是誰說收留換鹽人會讓整個部落帶來厄運,人家帶個屁的厄運!
吳熙月招呼著女人們把一個一個洗得乾淨的鴨蛋放到已經冷卻的鹽水裡,對上央羅那懊惱的表情,很不厚道地笑眯眯道:“這叫有慧眼識珠玉知道不?神靈對每個部落都是平等了,明明讓你們知道有換鹽人存在,是你們自己先拋棄了他們。央羅,你再怎麼後悔也是沒有用了。”
醃製蛋的其中一個女人也是換鹽人,她聽到後抬起頭朝吳熙月很感激地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幹著手裡活兒。
換鹽人不再是換鹽人,扎西勒早就決定要加入蒼措部落,加入這個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驅趕他們的部落。
“剩下的鹽水不要倒了,放在肉湯裡,沫在烤肉上面一樣可以當鹽巴吃。”納雅喲喝著生怕女人們會浪費一點丁鹽。
要不是吳熙月說這些蛋用鹽水醃住可以當鹽吃,又可以當食物吃完整個冬季,她還真不想看到用那麼多的鹽巴來醃個蛋呢。
一場深秋冬雨在晚上悄然而至,吳熙月帶著女人居住還沒有開鑿完的山洞裡,讓雨驚醒的她看著滴到手心裡都冷到骨子裡的冬雨,憂心著那些睡在窩棚裡的族人們會不會凍著。
十天已經過去了,三個山洞同時開鑿等於都是開鑿了一半,男人們,女人們到了晚上就擠在還沒有完工的山洞裡,生起火相互取暖。
獸皮還沒有製出多少,男人們又要開鑿山洞,沒有那麼多的精力還去獵回大量的野獸。總是有一方面是沒有辦法照顧到。
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