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上清醒來,發現自己又被抓住,拿著木炭在臉上燙滾。”
丹殊抬頭,眼神空洞無神看著天空,有大雁成群結隊飛過,帶下串串雁啼聲。
空寂而黑暗的雙眸就這麼抬頭看著天空,澀澀的笑容佈滿了雙眸,“你身邊有著一個關心你的女人,這是你最大的幸福。而我呢,晚上一個人睡覺連眼睛都不能閉緊一點,不敢睡太熟,生怕自己熟睡過去就會有危險靠近。這麼久過去,我從來沒有一個晚上是可以安穩入睡,更沒有一閉眼,再睜眼就是第二天。”
“我想去相信你,想去相信你是真不在乎大巫師之位,我也想啊,……卻沒有辦法做到。我只想一次又一次的問你,一次一次得到你的回答,心裡才會安心。”
說到最後,丹殊的聲音已是在嘶啞下來,他默默的哭了,淚水從眼角流出,從凹凸不平的側臉深深淺淺滑動。
同樣出神的是薩萊,他聽到著對方的訴苦,心裡陣陣惆悵。
嘆口氣,道:“你說過的我,我也經歷過。那時候,我只有黑豹在身邊才敢睡覺。而且只會在白天晚,晚上跟黑豹一起爬到大松樹上面,無論是下雨還是下雪,我每一個晚上都是在樹上渡過,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不過,我還是比你要幸運,最少,我當時還有阿米他們。而現在,又有巫師月。所以呢,我已經很滿意很滿意了。不想再去費盡心思去得到些什麼,大巫師之位對我來說是破壞我現在好日子的東西,我不稀凱,也不想去得到。”
薩萊看著他,一字一字慢慢說著,“只要你能得到大巫師之位,我不會去到你手裡搶回來!記住,這回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說清楚,如果你下回還在懷疑我,哼!丹殊,你是知道我會怎麼報復回來。”
“你們在談什麼呢?一臉嚴肅模樣。”從前邊走來的吳熙月笑聲打斷薩萊的話,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冷著個臉,哪怕是笑,也就是扯扯嘴角舉敷衍地笑了下。
丹殊站起來,笑道:“說一些以前事情,怎麼沒有把小娃抱過來?我過來聽蘇合說小娃很聰明,一點大就知道自己回屋了呢。”
“你過來該不會只是想看看小娃吧?來了幾個月,可是頭一回來找我。”吳熙月自徑坐在薩萊讓出來的藤椅裡,似笑非笑看著他,“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沒有處理好,以丹殊的驕傲應該不會過來。
丹殊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之間的相互,一個過來,一個立馬起身還乖乖回到屋子裡倒了水過來,見著薩萊那模樣,丹殊嘴角抽搐,“變化真大,我過來一口水都沒有喝,連藤椅都需要自己來搬。”
“自己的女人當然要來疼,難不成還能疼你?”薩萊沒好氣地看了丹殊一眼,轉過來跟吳熙月說話的時候,聲音不知道柔和了多少,“小娃在哪裡玩?我找她去。”
吳熙月指了下方向,“跟納雅她們幾個女人一起,你過去找做什麼?好幾個小難都在一起玩呢。”
“你們倆個……有什麼話能不能晚上睡到一塊再說?”丹殊忍住要離開的衝動,磨著牙道:“我過來是有正事要商量,不是來看你們兩個說過來話過去!”
真是很礙眼!
吳熙月被他說到老臉一紅,“來,談正事!你找過來是因為顏乞部落,還是因為瓦圖部落?”
“都有,瓦圖部落的族人現在是安定下來,不需要再操心。接下來就是顏乞部落了,留下真阿部落來拖住阿顏骨的野心,再拖下去只怕諾敏也開始不安起來。”丹殊語氣輕快,全然沒有上回所見的憂慮。
吳熙月抿著嘴笑起來,“難怪薩萊一直都說在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情,確實如此啊,巴旺與瓦圖部落族人這兩個如此困難的問題你都能一個人搞定,佩服佩服。”
“你可別佩服我,我做這些事情都是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