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針對父神教的人,自然也就會針對他。而且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對方應該就是上次佈下以太迷宮的那夥人,自己上次壞了他們的好事,讓他們的一番辛苦白費功夫,他們會對自己懷恨在心也是正常。至於為什麼要說自己是“裝神弄鬼的神使”,那就更容易理解了,因為對方現在把父神教和父神分割開了才能對父神教名正言順地下手,要對付自己,自然也要把自己和父神分割開才行。
從這種種都可以看出,對方確實是下定了決心幹他沒商量,所以他也不指望死皮賴臉地跟過去投降能讓對方接受他了,無路可走,只好頑抗到底。而頑抗的第一步,就是把對方的這番理論給推翻,讓周圍這些貴族們失去投降的理由,把這些傢伙跟他綁在一條船上,這樣總比他們全投降了只剩父神教的這些人來的勝算要大。
而聽到諾曼的問話後,蘭斯洛特回應了他:“沒發反駁,因為對方說的沒有錯,父神教確實是寄生在奧古斯都聯合王國身上的毒瘤。”
聖殿騎士團的這些法師們或許在武力對抗上幫不了什麼大忙,但是在語言、知識等方面一向都是非常靠譜、無所不能的,結果現在蘭斯洛特也贊同對方所說的,這就讓諾曼更加鬱悶了。
但是蘭斯洛特馬上話語又是一轉。
“但是我們可以從別的角度來對抗……”
諾曼一面在聽著蘭斯洛特的教導,一面還在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那些貴族們、騎士們的舉動意圖愈發明顯,已經有人在接近防線,此起彼伏地可以聽到隊伍中響起的呵叱聲和爭論聲,為數寥寥的聖教軍們也都面色凝重地拔出了劍來,這讓貴族們的情緒進一步地激化,隸屬於他們的騎士們也從按劍的狀態拔出了劍來,雙方無聲地對峙著。
都不用對方進攻,他們內部就先要內訌起來了。
……
在使節團正對面的敵軍中,一位棕發青年騎在馬背上,被周圍那些身著盔甲的騎士們團團包圍著。
青年的臉上蒙了一塊黑色的方巾,看不清模樣,在他身邊還有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此刻這位五短身材的男人正對棕發青年抱怨道:“直接把他們全部殺死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棕發青年一笑,道:“那些貴族裡法師可不少,雖然年輕,卻都很精銳,真要強攻,可要多付出不少代價。很顯然,那位大公爵希望藉助我的力量幫他做一些事情,但是以我的性格,你認為我是那種願意被人當作刀來使的人嗎?”
五短身材撇嘴不言。
棕發青年又道:“現在就不同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不用多久,他們自己就會先打起來,就算不打起來,哈迪真放他們過來投降了,那也能大大削弱我們待會兒的損失,怎麼看都對我們有利,而我所需要做的,只不過是喊上兩句話而已,所以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戰爭,是一門藝術。”
五短身材聞言咧了咧嘴,並不是在笑,而是被青年這裝逼的話語酸得牙疼。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自己身邊這傢伙刻在骨子裡的老毛病了,沒什麼好說的,又討論起了另一件事來:“之前一直沒有見到那位神使的面,還以為是哈迪在放假訊息騙我們,結果那位神使真的就在使節團裡面,你就不擔心他會再做出點什麼事情來嗎?你可別忘了,上次也是因為他,導致我們的行動失敗了。”
棕發青年雙眼凝望前方,悠悠道:“你也別忘了,這次我們可是有一萬多人,還有一位**師坐鎮,實力也和上次不同了。”
五短身材側頭,瞥了棕發青年一眼後,貌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就只有這些了嗎?”
棕發青年錯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什麼,轉頭望向他,盯了好幾眼之後突然一笑,又轉回了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