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地處理過,看不太清了。楚因在原夕爭的身後站了一會兒,而原夕爭似乎在走神,竟然沒有覺察到他站在背後。楚因的目光落到了紙上,只見上面寥寥寫了幾行字:青子梅時疏雨後,風成煙歌,怎見人白頭。紅葉向晚落空山,又一願,醉了傾城。
&ldo;秋夢令可好?&rdo;
原夕爭才驚覺楚因就在身後,連忙起身,道:&ldo;王爺。&rdo;
楚因微笑著將原夕爭面前的紙抽了起來,看著那幾行漂亮的字,淡淡地道:&ldo;細雨隨風成煙,打在髮際,猶如白了人頭,滿山的楓葉隨風而落,若是遠遠望去,又怎麼能不為這紅葉的絕色之姿而傾倒。&rdo;楚因斜眸微笑道:&ldo;不是秋夢令,又是什麼?&rdo;
原夕爭輕笑了一下,抽過紙道:&ldo;子卿閒來無事,瞎寫。&rdo;
楚因微笑道:&ldo;這樣啊,我還當子卿累了……否則這幾行字我怎麼覺得讀來竟像是有一種想要悠然見南山,遠隱於林的避世感慨。&rdo;
原夕爭不答,轉而笑道:&ldo;爺,東方景淵的事如何?&rdo;
&ldo;如你所料。&rdo;楚因微笑了一下,道:&ldo;這一年來,子卿真是為我招攬了不少人。&rdo;
&ldo;這東方景淵頗有濟世之才,又算得上是荊州最大的地頭蛇,有他來出面,荊州的事情相信都能迎刃而解。&rdo;原夕爭笑著順手將自己的筆放進旁邊青花水龍紋花觚裡洗了洗。
這隻青花水龍紋花觚極為精緻,八寶花辦形的沿口朝外翻折,在壁上龍印青花水紋的映襯之下,不顯得猙獰倒反而有幾許柔和的雅緻。當初這隻花觚楚因一瞧,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原夕爭,特地吩咐放到了原夕爭的房中。但是顯然這隻小姐太太們用以插花,盛花湯的雅緻之物在原夕爭的手裡不過成了順手的洗筆池。
細長的手指將筆輕沾水面,團墨便在水中裊裊散去,似層層迭迭籠罩在一起的黑紗,就如曾楚瑜那晚看到楚因的時候他的眼神。
&ldo;子卿過兩日便是生辰了,有沒有想好送他什麼?&rdo;
曾楚瑜替楚因將腰帶松下,笑道:&ldo;子卿從小喜歡劍,愛舞刀弄槍,王爺送他一柄好劍,保準他會喜歡,唉,想起來後天也是納蘭的生辰,若是她在,那就要送琴了。&rdo;
&ldo;對啊,我似乎聽過子卿有一個孿生妹妹,好像已經出家了。&rdo;
曾楚瑜輕柔地替楚因脫去身上的衣衫,道:&ldo;不錯,納蘭姐姐聽說已經出家為尼了。&rdo;
楚因將自己的發冠取下,笑道:&ldo;既然是孿生,想必長得很相似吧。&rdo;
曾楚瑜輕撫了一卜楚因迭好的外套,才微笑道:&ldo;你再也找不到比他們兄妹兩個更相似的了,所以子卿做為男孩子,太過秀氣,納蘭做為女孩子又顯得太過英氣,也算美中不足呢。&rdo;
楚因聽了一笑,悠悠地道:&ldo;確實是……太過秀氣了。&rdo;
他躺了下去,曾楚瑜緩緩伏在他的身邊笑道:&ldo;您不知道子卿小的時候膽小如鼠,每次都被納蘭嚇得哇哇大叫,納蘭就是愛欺負她哥哥,自己扮成男孩子,卻逼著子卿打扮成小姑娘來騙我們,我又次次都要上他們的當,可氣人了……&rdo;她說著似乎也回到了三人最為純真的年代,說到最後不由自主微微嘆息了一聲。
楚因微側頭,道:&ldo;又為什麼要嘆氣?&rdo;
&ldo;沒什麼,只是想到納蘭姐一向好強,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