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過兩年的赤腳醫生,前幾年還因為非法行醫被抓了。”
“是啊,媽,張叔是真的靠不住,之前鄰居大姐在他那裡花了幾千塊錢治結石,什麼用也沒有。”呂一輝也說。
呂母面上有些過不去:“那我怎麼知道。”
呂一輝心軟起來:“算了算了,你也是一片好心。秋君,別再說了。”
……
李秋君如今的生活,就是一地雞毛。生活、工作、孩子、婆媳關係無一順心,她甚至覺得與呂一輝也產生了隔閡,大家時而爭吵,時而沉默不語,已經很少坐下來慢慢溝通了。
到了後來,她與劉佳佳和王雨也不怎麼說家裡的事了,畢竟說多了,自己都覺得厭煩,感覺跟祥林嫂一樣。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越來越沉默寡言,以致於最後,每天都覺得想哭。
當時李秋君覺得自己病了,她努力想回到從前的時光,她對同事友善、對家裡人寬容,她每天都在微笑,可是一到夜深人靜,眼淚就洶湧而下,無法自拔。
她越發削瘦,從產後的一百零幾斤瘦到了九十斤,此時的她並未意識到,這是抑鬱症。直到孩子一歲零一個月的那天,她得知了一件過往的事,整個人一下子就崩了。
當時上中班,自己帶著彤彤去打疫苗,回家之後彤彤睡了,她也昏沉沉地躺在旁邊,似睡非睡,整個人一點精神也沒有。
也不知道何時,婆婆帶著一個陌生女人回來了,聽口音像同老鄉,兩人根本不知道李秋君在,坐在客廳裡閒聊了起來。
那女人說:“呂姐,還是你福氣好,兒子接你來城裡享福了。”
“享什麼福,還要給他們帶娃娃。”婆婆嘀咕起來:“好在有錢,我兒子一個月給我一千五。”
“那是真的好,我在超市打工,一個月滿打滿算也才九百呢。”
婆婆得意起來:“我兒子孝順,以前結婚前存了七萬塊錢,在扯證前全都郵給我了。”
“那你兒媳也不說啥呀?”
婆婆哼了一聲:“她有啥好說的?她掙的沒有我兒子多,又生不出帶把的來,我們老呂家沒把她蹬了就是好的了。”
李秋君整個人都懵了,外面那些話像尖刀一樣,字字戳在她的心口,讓本就脆弱的心瞬間變得稀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