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啊!」姚婉華抱著小兒子,將快二十年的眼淚,一股腦的傾瀉了出來:「孃的澤兒啊。」
「娘……娘……嗚嗚嗚……」白澤擁抱著母親,嗅著母親身上那記憶裡,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他只在母親的懷裡待了一年,但是卻難以忘記,這是母親的懷抱啊。
認親的場面很感人,其他人都知道,白澤回來了。
白澤,是白家的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在他還小的時候,大家只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他只有不到一歲。
等後來,全族人都知道他被一位高人,收為了關門弟子。
是一個非常大的門派,有元嬰期好幾位……後來就是宗門了,有化神期……好幾位呢。
關門弟子啊!
那就是傳承衣缽的人。
現在,他下山歷練了,他回家來看看了。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只可惜,白澤正抱著母親哭鼻子,哭的讓人心裡恓惶的很,一點沒有宗門高人的關門弟子風度。
全家人都擁簇著三個人,進了白家的白玉堂,這裡是用純白的玉石搭建起來的廳堂,很大,足夠上千人在這裡開大會了。
何況白家人只有區區的不到百人……
叔祖父與叔祖母,看著堂叔哭成了淚人。
白成森跪在那裡,抱著自己的母親大腿哭的比白澤還不如。
曾祖父過來,看到這樣的場景,摸著下巴笑了半晌,宣佈:「今天雙喜臨門,開大宴!」
眾人發出一陣歡笑聲,衝散了白家上空,那點陰鬱的烏雲。
很快,席宴就擺設好了。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
惟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
賀知章的這兩首《回鄉偶書》,說的太貼切了!
白澤唸叨出來的時候,那叫一個感慨啊……然後他就被老孃照著腦瓜蛋子給拍了一下:「少在那裡念酸唧唧的詩詞,你走的時候,才剛學會走路,話都說不太清楚呢,周歲而已,誰知道你長大了什麼模樣?只有畫像有什麼用?見不到你真人,娘都認不出來,何況你祖父?」
「我就是那麼一說……話說,祖父,我可是您小孫子,你連我都沒認出來,眼裡就剩下堂叔了,告訴你們啊,要不是我跟雲天去的及時,堂叔能不能出來還兩說呢!」白澤在席上,可是一點都不客氣,這裡是他家啊。
手舞足蹈學了一遍他們救堂叔的經過,當聽說,有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在追著他們要五品金蓮的時候,眾人都驚撥出聲,後來聽到白澤將對方捆了起來,然後……天外來了個雷,把人劈死了。
很多人都噴了茶水,因為這個故事,一點都沒有按照他們想的那樣,很多情節都讓人難以想像。
尤其是結局,本以為會是一場大戰,辛苦的大戰,就算是勝利了,也得是個慘勝吧?
結果呢?
只是一道雷而已,對方就死翹翹了。
然後又給大家介紹雲天:「我的同伴,我倆一起闖了兩個秘境,兩個哦!」
豎起兩隻手指頭給大家提醒:「提起來可都是生死之交了,我們倆一起對付過不少人,還假裝虛弱騙他們上當。」他哥倆好的拍了拍雲天的肩膀:「嘿嘿嘿……我們倆可默契了。」
能不默契麼。
坑了那麼多人。
「在下雲天。」雲天站起來,一抱拳,算是行禮了。
有點生硬,也有點無措。
他的耳朵尖兒都紅彤彤的了。
不是他沒禮貌,而是他沒有這種經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