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棄一行五人,跟著許澤雷朝那監令消失的相反方向,繞到了大殿後方,穿過一片大氣的山石園林,來到一個小型的池塘附近,一個雖然不算寬闊,但是頗為別緻的青石屋宇旁。
這一路上,陸不棄給許澤雷和天炎孤晴等人相互介紹了下,在知道天炎孤晴是陸不棄的妻子時,許澤雷不由豔羨不已,口中感慨:“還是盟主風流倜儻,家有嬌妻成群,出外又能得如此良眷。”
這樣的稱讚,倒是讓陸不棄有些臉紅,連忙顧左右而言他。
這處掛名“雷霆居”的青石屋旁邊,一條青石路延伸出水塘,有著一個石亭。
“此處雖幽靜,卻也不夠隱秘啊。”天炎孤晴環視開闊的水塘。
“白眊的神念雖強,不過卻也不會沒事老感應著,那樣很累不是?”許澤雷輕笑:“何況這本就是我平日裡接待好友之地。如此大大方方的,他也不會懷疑什麼的。”
白眊,也就是魔刀宗監令的名號。
“如果真的偷偷摸摸的,反而會被懷疑。”陸不棄很同意許澤雷這種做法,保持常態才是最保險的。
不過陸不棄卻也不擔心被什麼監令發現,大不了殺了他就是,不過一個出竅期的修士,一個手指頭就碾死了。
只不過陸不棄在感覺到霸魔宗的強大後,他倒是不希望給魔刀宗帶來麻煩。那監令可以死,但不能死在魔刀宗,不能死在許澤雷的朋友手中。
“不過既然許宗主也如此提防那監令,為何還讓門下弟子時常要去請安?”天炎孤晴好奇問著,她不是洛水和木雨千柔,對於一些勾心鬥角方面卻又不足。
許澤雷苦笑:“宗門的生死存亡,就在他一念之間。自然得對他恭敬些,只不過這白眊脾氣不好,弟子們去請安經常會受他莫名的折辱。”
“放心吧,這一切終將過去!”
陸不棄的自信,讓許澤雷心頭微愣,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懷疑陸不棄能力的樣子,而是苦澀地笑了笑:“希望如此。”
“對了,梁宗主呢?”陸不棄有些疑惑許澤雷為何不去叫梁霆,這梁霆三丹雖毀了,但是壽元肯定還有百八十年的。
許澤雷眼神微黯:“師兄十年前就已經仙逝了。”
陸不棄愣然:“恩?也因為破獄之變?”
許澤雷重重點頭:“盟主,你應該知道,破獄之變是誰帶來的吧?”
陸不棄瞳孔收縮了下:“厲天?”
“是的,厲天!”許澤雷苦笑:“來算身外化身被除了仇,當然或許還有其他的目的……他帶著不少實力強橫的手下,橫掃了整個洞天……為了門派的活路,師兄把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讓我拿著去求見厲天。”
“……”陸不棄眉頭緊皺,無言以對。
“師兄說當初他背叛了厲天,如果不主動請罪,霸王宗絕對會被除名。”
陸不棄長吐了口濁氣:“是我害了他!”
“盟主切莫如此說,如若不是你當年仁義之舉,霸王宗恐怕早已經衰敗。”許澤雷慘笑了下:“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師兄……”
這個時候,幾名執事弟子端著酒菜拐過轉角,這魔刀宗下面人的辦事效率還是十分高的。
許澤雷微微仰首,似乎將要出來的老淚收回去,臉部扭曲地強笑了下。
一直到執事弟子退下,給陸不棄斟了杯酒,再給自己滿上後,狠狠地幹掉了酒杯中的酒,臉色浮起一抹殷紅:“為了宗派的活路,我把師兄的頭顱獻給了厲天,眼睜睜看著他被厲天震成了齏粉,口上去還要咒罵師兄死有餘辜,向厲天表示臣服……”
陸不棄愣然,他能感受到許澤雷內心的怨念和委屈,恐怕他為此還要揹負無數罵名。
果不其然,許澤雷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