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這個時候,鷹梟的氣度彰顯無疑:“給我一個你要問這個問題的理由,否則……就算我挺欣賞你,我也會親手殺了你!”
陸不棄卻是笑了:“我的理由很簡單,因為陸家二爺已經回來了!”
滿堂的驚呼聲,而陸洪山臉上的表情再也淡定不住,豁然站起,不等他問話,一直如一把未出鞘的劍一樣站在一旁的陸泰,突然身型閃動,幾下就出現在陸不棄面前:“你說什麼?”
“小泰!”不用陸不棄應話,因為這個時候,他身邊的陸康站了起來,秘銀虎煞面具閃著晃目的銀光。
而羅慧也站了起來,輕輕摘下了她臉上的面紗,而跟著羅慧的龍不離和不悔自然也是站了起來,不過她們沒摘面紗,這個時候,她們只是配角。
“大哥!大嫂!真的是你們!”兄弟情深,哪怕是有一瞬間的錯愕,陸泰還是很篤定地認出了陸康和羅慧。一向以冷傲絕情著稱的陸家九爺,在這一刻身子顫抖,淚流滿面。
“是我!”陸康伸手,給了比他高出一分的陸泰一個擁抱,然後朝壽星臺看去:“爹……請您端坐,兒子給您祝詞……”
陸洪山將伸出的步子收了回去,然後緩緩坐回了太師椅上,不過誰也看得出來,他的雙手在抖,他的鷹眉在顫。
將陸泰鬆開,陸康莊重地整理下微皺的錦衣,然後穩穩地踏出了第一步,大髦飛揚,表情激動。
在祖堂數百賓客的驚詫間,在陸家祖宗的凝視下,陸康以虎行之姿,朝壽星臺走去。而跟在陸康身後的,正是羅慧,還有陸不棄。
咕咚聲中,陸康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壽星臺,一撩黑色虎皮大髦,跪在了陸洪山面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昂首朗聲道:“不孝子陸康,謝父親生養之恩。時隔十八年,能再承歡膝下,陸康百感交織,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爹,您安好!”
陸洪山張了張嘴,似乎要回應陸康說好,可是他的喉口也似乎被什麼哽咽住了。
陸康再次跪拜下去,在陸洪山老臉漲紅間,羅慧聲音哽咽,可話音卻堅定果決:“不孝兒媳羅慧,叩請公公天安!”
“好……”這個時候,陸洪山才終於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說出了一聲好,然後他的目光則是看向陸康左後側的陸不棄,眼中多了幾分期待。
迎著陸洪山的眸光,陸不棄也是恭敬地磕了三個頭,在陸洪山那熠熠的目光中,朗聲道:“孫兒陸不棄,謝爺爺賜姓照拂之恩,祝爺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好好好……哈哈哈……”陸洪山驟然站起,那太師椅在他站起的一瞬間,不堪重負地散碎一地。
長笑落下,陸洪山屈身將三人扶起,目光熠熠地打量這陸康:“果真是我兒陸康……果真是,陸康,你告訴爹,這十八年你跑哪去了,你娘為了你的事都憂思成疾了。”
“啊……娘他怎麼了?”陸康急切問道。在壽宴看不到女眷是正常的,畢竟這個世界上,雖然並沒有太強烈的男尊女卑的思想,不過女人在某些場合不能隨意出面的規矩還是有不少。
“女人嘛,總是心念兒子的,現在你回來了,還帶了個寶貝孫兒回來,她肯定就會好過來了!”家醜不外揚,陸洪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可能說出陸康的親身母子已經憂思成瘋:“還是說你吧,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陸康心頭微定,沉聲應道:“十八年前……我和慧娘去看她病重的爹爹,路上碰上了殺手……”
陸不棄眼觀鼻,鼻觀心,他根本就沒有去檢視哪個人的表情會有什麼不一樣,這些事陸泰恐怕會比他更認真的去做。
“我的眼睛就是那殺手刺傷的……不過好在有一位高人路過,將我們救下,然後將我們帶離了洪山郡,進了罹難山。”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