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神聖的地湧夫人現出身來,只見其站在一朵金色蓮花祥雲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輕啟朱唇道:“月夜不寐,願修燕好。”
陳閒一愣,燕好及親好,指夫婦閨房之樂,修燕好便是結為夫婦做些羞人之事。他心道這老鼠精還挺有文采的嘛,求歡之語都能說得這麼文雅。
“卿防物議,我畏人言;略一失足,廉恥道喪。”陳閒一臉正色,義正辭嚴地拒絕道。
他可不相信這地湧夫人是真的要求愛,從被她騙去幾個小和尚並非****而是被吃得只剩骸骨便知道,她八成是要將自己騙到佈置好的僻靜處,用什麼陰謀詭計對付自己哩,不過她要玩,自己便陪她玩玩,看她要搞什麼鬼,文雅之言,自己也會說。
地湧夫人螓首低垂,柔聲道:“夜無知者”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言無知者?”陳閒笑問道。
地湧夫人娥眉一皺,心道:聽說這玉蛟大王好色成性,想不到以自己的姿色竟然勾引不了他,看來傳言不能盡信啊!
“夫人有何事還是明說吧,別弄這些虛的,說完我還有事要辦呢。”見拿捏得差不多了,陳閒終於正經起來,問起地湧夫人的來意。
“也無什麼事,就是剛才席間見大王風姿出眾,妾身不顧廉恥,願自薦枕蓆。”地湧夫人拋著媚眼道。
“說真話!”陳閒面色不改地說道,心頭卻是一顫,暗道這女妖修煉的功法應該是天女色相大法,乃是阿彌陀佛為考驗弟子定力所創功法。傳給那些飛天,讓她們在講法時散花施法,若受天女色相勾引,花瓣便會落到其身上,以此觀看弟子定力。想不到這女妖修煉的是這門功法,難怪那些和尚會遭道,乖乖交出血肉。
“這功法倒是不錯,能引誘到阿彌陀佛的弟子動心,可惜遇到了不通情愛的頑石孫猴子和一心拜佛可能患了陽痿的唐三藏,完全沒有發揮出功效來。”明瞭地湧夫人的修煉功法之後,陳閒一邊緊守心神,一邊暗自嘀咕起來。
“這就是妾身的一番肺腑之言,難到大王看不上妾身這蒲柳之資,還是嫌棄妾身不知廉恥,妾身可還是處子之身呢!”地湧夫人美目中滿是水光,泫然欲泣道。
陳閒雖然道心緊守,仍然不由心生不忍,生出一股將其抱在懷裡,好好愛撫安慰一下番的想法來。
他暗道一聲“厲害”,本欲直接施法破除地湧夫人天女色相大法對自己的影響,但突然想到這是一次難得磨礪道心的機會,以往的自己道心不堅,見到漂亮小妞便會心動,生出凡心,何不借自此機會,以絕大毅力抗衡誘惑,加強道心?阿彌陀佛創此法不就是為了磨練弟子定力意志的嗎,難不成還真為了看看弟子定力是高是低不成,聖人可沒那麼無聊。
佛家看破紅塵,要求弟子有“萬花叢中過,片綠不沾身”的品德,要弟子視女人為老虎,紅顏做骷髏,有一戒色定心法門為“紅顏白骨觀”,便是美色當前,要將美人當成是白骨,如此方不會為美色所迷,道心不動,看破色相紅塵。
打定主意要以自身意志力硬扛地湧夫人天女色相大法磨礪道心的陳閒,也不用法術清心洗欲,而是仔細朝地湧夫人看去。
要抗拒美色,便要直面美色,不認清美色,何談戒色?陳閒記得好像有這麼個小故事,說某位高僧原想要培養一個接班人,便收養了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從其懂事起便傳其佛法,並告誡其女人是毒彝虎,不讓其接觸,直到其成年以後,才得與接觸女子,結果小和尚見了女人後,對高僧說他喜歡毒彝虎,這便是不徹底認識女色的反面教材,值得警惕。
地湧夫人本就國色天香,偷吃了佛祖的香花寶燭之後,更添神聖色彩,有觀音一半神韻,故自稱“半截觀音”,如今又施展天女色相大法,那真是勾魂攝魄,看得陳閒五色皆迷,只覺其一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