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謝淮，孫峰打你女人，我默許你還回來。&rdo;胡書榮聲音響起，&ldo;可他只打了一下，你這樣不合規矩。&rdo;
謝淮臉色瞬間慘白，小腿骨被男人踩住要讓他跪下。
他膝蓋微彎，穩住身體想要站起來。
男人走到他面前，將指虎戴緊，又狠狠給了他十幾拳。
他一鬆手，謝淮不受控制倒在地上，他掌心撐地直起身，哇地吐出一口血。
夏夏：&ldo;謝淮‐‐&rdo;
她跌跌撞撞跑過去，肩膀撐著他的下巴，謝淮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肩膀。
夏夏低頭，看他腹前的衣服被血染紅了一片。
&ldo;讓我看看。&rdo;她要看他衣服下的傷勢，被謝淮按住。
謝淮揩去嘴邊的血，說話時嘴裡噴濺出絲絲血沫。
他看著胡書榮：&ldo;她必須跟我走。&rdo;
胡書榮不作聲。
謝淮唇角微勾，笑得混不吝，彷彿吐血流血的人不是他一樣：&ldo;要麼她跟我一塊走，要麼你把我們倆一塊弄死。&rdo;
他挑眉：&ldo;老子不怕死，老子的女人更不怕。&rdo;
&ldo;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我絕不可能把她留在這……&rdo;
男人走上前，照著他側臉給了一拳，隔絕住他後面的話。
謝淮臉上的面板劃出一道血口，先是明顯腫出四個鮮紅的印子，而後迸開，血絲滲出，淌了滿臉。
夏夏發瘋般尖叫：&ldo;別打他了‐‐&rdo;
她被胖子拉開，謝淮想還手，但餘光瞥見夏夏的脖頸被人用小臂勾住，那人擰眉看向他，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他捏起的拳頭緩緩鬆開，死死咬著牙，一手未還。
指虎打人最疼，一拳下去就能破皮，多打幾拳身上鐵定出現幾個血口子。
男人停手。
夏夏眼角乾澀，見謝淮滿臉是血從地上爬起來，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她雙手被縛在身後，指尖向下，去勾褲兜裡的刀片。
一雙溫厚的手從後攫住她纖弱的手腕，緊接著，她聽見胖子壓低的嗓音：&ldo;不想死就別掏出來。&rdo;
謝淮抬手去抹臉上的血，可血是從傷口裡流動出來的，任他再怎麼擦也沒少了多少。
他面色可怖，比地獄中爬出的惡鬼更懾人，可一雙眼睛卻明亮異常。
他盯著胡書榮：&ldo;那年你只給我一個口頭承諾，我信了，今天你也信我一次。&rdo;
胡書榮靜靜聽他說，腦海中勾勒出少年五年前稚嫩青澀的模樣。
那日同今晚一樣，也是個北風呼嘯的雪夜。
謝淮一個人闖進迪廳，彼時場裡氣氛正濃，鋼管女郎脫得只剩蕾絲內褲和透明乳罩。
他被手下人擰著送到胡書榮面前時，狼狽的模樣不比現在好上多少。
胡書榮還記得少年冷靜的眼神，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依然記憶猶新。
&ldo;我爸欠你的我會還，報復女人算什麼本事。&rdo;
胡書榮耷眼：&ldo;謝致生欠我五百萬。&rdo;
少年眉眼桀驁：&ldo;我還。&rdo;
&ldo;我是放高利貸的，五百萬可遠遠不夠。&rdo;
謝淮說：&ldo;只要你別再為難我媽，錢我慢慢還，還到我死，總有還清的一天。&rdo;
胡書榮問：&ldo;要是我為難了呢？謝致生讓我顏面掃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