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樸的傢俱。再無絲毫纖塵羽灰。
這是他控制元力做的。
鳳喬心中驚奇。暗暗詫異。若遠早已把元力的使用融入一舉一動,和她剛剛接觸修煉沒幾天完全不一樣,他會下意識的用元力解決所能做的一切,靈活的如臂使指,分毫沒有刻意。
屋裡很簡單,沒什麼多餘的東西,正屋擺著一張桌子,炊具糧食都堆在牆角。牆上掛著幾把青銅刀和獸骨做的武器。牆壁上開著一道門,門後是另一間房。兩張土床上面鋪著稻草和獸皮。
“你傷重,養傷。”若遠抱著鳳喬走進屋子,看見床鋪上鋪著的簡陋獸皮稻草後立刻轉身,地面憑空凝出一張乾淨的冰床,他這才將鳳喬輕輕地放上去,小心的擺正她的胳膊和斷腿,又擦去她臉上殘留淚凍成的冰渣,絕美容顏上不見一絲不耐,冰雪澄明。
鳳喬笑盈盈的看著他,道:“我骨頭還斷著吶,你幫我正正呀。”
也不知是怎的,若遠現在說話非常奇怪,簡單的不能再短了,她忍不住就想逗逗他,逼他多說些話。
若遠澄明幽靜的目光落在她眼中,鳳喬堅決不挪開,略帶幸災樂禍的盯著他,目光堅決。
對視半晌,若遠率先低下頭,默默地低頭把目光轉移到她腿上,忽然蹙起了眉,將手輕輕拂上她腿骨斷的地方。
他容顏俊美絕世,膚色白得透明,眉飛入鬢,狹長的丹鳳眼看起來冷冽而薄情。鳳喬歪著頭看著他一身黑衣的背影,嘴裡不停地念叨:“若遠,你怎麼不多說句話啊。以前你在我識海的時候,說話也沒現在這麼簡短啊是不是?嗯,我還要問問你,九刑是……”
“好了。”若遠忽然道。
“啊?什麼好了?”鳳喬的話被他打斷,瞪大了眼睛看著,若遠垂眸,手還放在她腿上,鳳喬斜過眼一看,才發現自己腿上竟然覆上了一層薄而堅硬的冰。
“腿骨已正。”他道,聲音清冷中是不易察覺的關切和擔憂,“疼麼?”
鳳喬這下子真驚了:“已經正好了骨?我都沒有感覺到!一點兒都不疼。”
他輕輕嗯了一聲,解釋道:“我封了你的穴,阻斷痛感。”
阻斷痛感了還問她疼不疼?
她哪裡有那麼嬌氣!
不過,也不妨逗逗他。
鳳喬挑眉看他,笑吟吟的:“還有我的肋骨呢。”
若遠靜靜看著她,鳳喬把手一張:“我自己可沒法辦。快點快點啊,我可是重傷號,斷了的肋骨戳傷了肺,一咳嗽都是血沫,骨頭位置不正,萬一先行傷口癒合了怎麼辦?嘿,難道還要重新打斷再接嗎?
她骨裂,呼吸難免受到損傷。鳳喬自己也知道,一路上都是儘量減少呼吸,只是這一大段話說下來,胸壁不由得不起了變化,隨著她呼吸不斷內陷外凸,喘息越來越淺。
說話間鳳喬肺中一疼,又咳嗽起來,頓時從氣管裡噴出血沫。若遠冰雪一般的容顏頓時一變,眼眸中閃過驚憂,幾乎是瞬間上前攔住她,涼薄的手在她背後一按,也不管這動作是有多親密了,元力湧入,立刻給她正好了骨。
“這不就好了嘛,剛才你在擔憂什麼啊,拖了這麼長時間。”鳳喬撇撇嘴,躺在冰床上歪著頭看他。
屋裡長時間沒有人來,獸皮和稻草搭的床早已沾滿了灰塵,不再幹淨。鳳喬知道若遠弄這張冰床就是為了不願意讓她躺在那張已經髒了的床上,怕她傷口二次感染。
只是儘管乾淨,這冰床還是冰面,冷且先算了,她體內鳳凰真焰自會護體,唯一不滿足的就是冰面太硬太硌得慌,不如獸皮稻草舒服。
鳳喬想著等自己元力稍稍恢復,就先用治癒術把傷治好。以後一定要在生靈之戒中存上些生活物品,省的像現在這樣不方便。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