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來凌寒真去了百草閣取藥為他治傷了,竟然治好了他的胳膊。
想到這裡,鳳喬擼起袖子,果然胳膊上有紅腫的五根指印的抓痕,在指間處,更是有指甲掐破的月牙狀傷口。
怪不得這麼疼。她呲了呲牙,鐵戈這傢伙下手真狠。
鳳喬遺憾的咂咂嘴,只遺憾自己當時下手不狠,沒幹脆的將他整個胳膊都卸了去。她看向鐵戈的眼睛中,沒有一絲憐憫或者同情。
她豪不吝嗇對毫不相干揮灑幫助,但有些人,她卻一輩子不會原諒。
謝之轍抬起了眸子,目光略過鳳喬,然後毫不猶豫的壓在了皇甫問情的身上。
“先把他們帶走,”他道,聲音毫無感情的僵冷,“帶去——刑堂。”
圍過來的城衛隊員看著謝之轍揮了揮手,立刻上前去搬皇甫問情的身體,但動作極小心輕柔,有意的避開了皇甫問情身上可能受傷的地方。
“慢著!”
洛琴臣猛地衝出的身體毫不猶豫的擋在了皇甫問情的前面。眼前的鬧劇竟然涉及了皇甫問情,那她便不得出手阻攔:“謝之轍,你為何要對問情動手?”
謝之轍的目光孤礪的掃過鐵戈,鐵戈心頭明白,頓時蹣跚著艱難從地上爬起來,吐出嘴裡的血沫,斷斷續續的咳嗽著解釋道:“鳳,鳳喬她竟然敢違反大長老的命令!她根本沒突破開陽境就這麼公然的跑了出來!之,之前大長老下過命令,要我和,咳咳咳咳……咳咳,我和鳳喬不突破開陽境不得外出。我日前剛,剛剛突破開陽境解除了禁足令,加入了隊長的城衛隊。可是現在,鳳喬竟然這麼公然的跑出來,勢必要抓她回去向大長老問罪!”
然後他一側身指著皇甫問情,道:“鳳喬一個人肯定跑不出來,有人幫了她!這人一定就是皇甫問——長老,也要把他抓回去!”
鐵戈的解釋頓時讓圍觀修煉者的臉上浮現出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樣子的表情,他們打著哈哈退開幾步,不敢再圍在這裡看熱鬧。鳳喬低垂著頭,額上的冷汗滴滴向下滾落,心頭一片緊張的冰涼。
真是沒想到,鐵戈竟然猜出了個七七八八,這可該怎麼辦?!
大長老,違抗命令,鳳喬,皇甫問情。
洛琴臣忽然咬了咬唇,妍麗絕美的面容上浮現出了一抹為難之色。天邊拂來微風,飄起她一縷散落下的烏髮,四散飛舞,愈發顯得她膚白而清美。
她看了一眼鳳喬。
這個小丫頭臉上身上沾滿血跡汙漬,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臉上似乎五官精緻,可盡被血漬汙泥擋住看不清楚。她如今也還不過是個普通人,都十幾歲了還沒有凝出元兵內丹,算不得上真正修煉者,如此的身份卑賤——但是,之前皇甫竟然特意去救她……
而最重要的是,現在唯一治癒皇甫問情傷勢的希望,就是大長老李燕溪啊!如果讓他知道了皇甫也是違揹他命令的人中一員,怎麼可能再出手救他……無論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反正絕不可以讓皇甫陷進去!洛琴臣掃向鳳喬的目光霎時冰冷,所有的罪責,只由一個人來承擔是最合算不過的了——
“那你們可錯了。”
洛琴臣微微揚起了下頜,妍麗的容顏上一派高貴冷豔,她的目光淡淡的掃過來鳳喬,帶著十足的漫不經心和漠然,“我和問情,只不是剛在路上順手搭救的這個小丫頭,怎麼會有問情我違抗大長老的命令帶著她溜出城——這種荒謬的事情!”
然後她轉頭直直看著鳳喬,一雙美眸烏沉如夜,神色冷漠如霜雪,冰冷的在鳳喬與自己之間畫下了無法逾越的深淵:“我們是在獸潮爆發時把你從詭山救出來的,是你自己違抗命令偷偷跑出來,問情不但被你哄騙,還為了救你受的重傷,以至於現在都昏迷不幸。”
“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