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他,還有幾分疑慮。這少年來的時間著實趕巧,又是自稱寒雲城之人。且不說這少年究竟有何目的,但是她手中還有那疑為兇劍的鏽劍,若是引起他注意被發現,怕是還要惹麻煩。只希望方才故作無意引開了鐵戈的話頭,不要被他注意到。
而且這少年,總帶給她一種莫名的感受,好像靠近他一點,在一定領域之內,心中便會突然出現一種淡淡的親近之意,讓人無法生出不善之心,實在詭異的很。明明是第一次相見,他做的也過於親密的一些,並不是輕浮,卻讓鳳喬有些難以接受。
她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多半都和這寒雲城給扯上了關係。還未曾瞭解,便平白多了幾分警覺厭惡。
“寒雲城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們?”鳳喬嘴裡咄咄逼人,心裡還是有幾分慶幸。她方才猛一晃神,眼見得就要受鐵戈那致命一劍。如果不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少年擋住,她恐怕要含恨。
“寒雲城是這北天最大的勢力之一,這千里帝牢山脈,皆在寒雲城管轄之下。至於為何幫你,”少年微微揚起了眉,似乎略有詫異,隨即便笑意盎然,無奈的搖搖頭,嘆息道:“我只是不忍看到好好一個女孩子落到個重傷的結局,好心想幫你們罷了。這帝牢山脈雖然極小,也土生土長了幾隻妖獸,雖說都未開靈,不算正是踏上修煉之途,對你們凡人也是極大的威脅。山裡村落不多,我估計你們兩個相識多年,猜想是共同狩獵過命的交情,怎麼突然鬧成了死局呢?”
“真是小孩子,太不把命當回事,動不動喊打喊殺。”
第十章 劍在她手裡!
“小孩子?你看起來也不大,為什麼叫我們小孩子?”鳳喬嗤笑一聲,冷聲道,“我和他有不死不休之仇,你有什麼身份非要來橫插一手?”
她已經看見了少年微微皺起的眉,還有鐵戈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眼神。這少年自稱來自寒雲城,鐵戈自然不敢得罪,躲在牆角一聲不吭。
但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對那寒雲城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而這少年看起來脾氣溫和,像是不會因她的逼問大動肝火之人。
所以她故意咄咄逼人。若是她看錯了,那也無妨,正好也證明了又是一個鐵戈般的偽面之徒。
但是出乎鳳喬意料,少年卻笑了。
“你這小小年紀,怎麼會這麼警惕?”少年平靜的道,眼神卻充滿笑意,“我的確比你們……大了好幾歲,只是面上看著年輕。只是,你們才多大,能有什麼不死不休——”
“流風,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一聲暴怒的冷喝,突然響起在夜空裡,打斷了少年的話!隨著那聲音闖進屋子,鳳喬只覺得周身似乎有重物猛地一壓,呼吸頓時有些不順暢,一道雪白的身影已經破門而入,出現在了屋子裡!
“冰獄深淵被毀了!那把劍也沒了!是不是你做的?!”
流風蹙眉,有些嗔意,手一揮散了屋子裡來人制造的威壓,看著那白衣女人,道:“城裡都感受到了靈氣暴動,我剛剛趕過來,怎麼可能和我有關?凌寒,這種惡意揣測的話將且不要再說,那邊怪罪下來,可不是你我能承擔的起的。”
冰?深淵?劍?
幾個詞語猛地撞進鳳喬的耳朵裡,她心裡突的一跳,額上頓時有細細冷汗滲出!真是那把鏽劍?!
“長老!快救救我!我的肩膀……寒雲城那麼強大,您一定有辦法治療我的肩膀的!”
已經癱坐在地沉默已久的鐵戈突然叫了起來,聲音裡充滿了期冀。他敢不管不顧向著鳳喬攻擊,仗的就是寒雲城那些鬼神莫測的手段,像這種傷,肯定有辦法治好的——
白衣女人轉過頭來,冷冷的掃了鐵戈一眼,不耐煩道:“這肩膀既然廢了,就去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