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怪異眼神。至於蜀椒就用不著了,那其實就是花椒,吃了嘴裡會發麻。
她每每都很慶幸自己沒有穿到裹小腳時代,那些朝代婦女盛行裹足,又追求“行不露足”,可把女子害苦了。
羽千夜不但把番椒拿過來,還端了麥芽糖過來——現下還沒有白砂糖,一些甜味都是靠麥芽糖調製。他見萌紫玥做過幾次,知道她待會要用到這個。
萌紫玥先用滾水把切好菘菜氽燙幾遍,逞熱撈起,漓掉水份,放大海碗裡。然後她又將番椒切成小段,夥著蔥、姜、適量醋、麥芽糖,一起放到海碗裡攪拌。
俄頃,色香味俱全爽口小菜就呈現羽千夜面前。
正好風胤顥和陌縹郜提著兩個大描金花卉食盒進來,看著那一大海碗引人食指大動菘菜,風胤顥就嚥了咽口水。
連素來沉穩陌縹郜,都用異樣眼神打量了那海碗幾眼。湊巧被萌紫玥看到了,她便試探地對羽千夜道:“我今天做份量足,送些給小風和小陌嚐嚐,也讓他們給我品鑑一回。”
風胤顥眼睛一亮,剛要咧開嘴笑,羽千夜卻面無表情瞥了他們一眼,淡淡地道:“他們兩個吃不得番椒,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風胤顥沮喪垮下臉,一臉被冤枉悲憤。
陌縹郜含冤莫名,一臉絕望。
萌紫玥還想再勸,羽千夜卻拉她坐下,“你都忙半天了,還有工夫操心別人?”
這頓飯,那碗份量龐大涼拌菘菜毫無意外地還是被消滅乾淨了。萌紫玥倒沒吃多少,都是羽千夜功勞。她睨著空空海碗,忍不住批評他:“羽千夜,這護食毛病能不能改改?這麼大個孩子,楞是要一個人吃獨食,真是太不像話了。”
羽千夜眼神幽幽看著她,把碗重重一頓,擲筷而起:“爺就愛吃獨食,誰來搶?試試看!”
“……”萌紫玥。
……
是夜,外面山風呼嘯。
屋內萌紫玥輾轉難眠,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外面老有些許聲響,吵得她不得安逸。忍不住披衣開啟門。
外面一片月色朗朗,清輝照人間,但卻風瀟瀟夜色寒。
羽千夜姿態慵懶地斜倚著屋前大樹,左手執玉壺,右手漫不經心地輕晃白玉杯,比星子還璀璨雙眸望著不知明遠方,不知想些什麼。
他黑髮如墨,一身白色廣袖寬袍明亮月色下迎風翻飛,飄飄欲仙。
大約離他四五步地方,還有一隻毛猴子——這猴子不是別個,正是白天那隻。造出噪音正是這傢伙!它用毛茸茸地爪子抓著一塊小石頭,不停敲擊著身邊一塊大石頭,發出很大“砰砰砰”地聲響,足以見它力氣不小。
萌紫玥蹙著眉,瞪著擾人清夢地始作俑者,冷冷地威脅:“你這混蛋,是想表現你音樂細胞?再吵,便把你抓起來燉猴腦!”
羽千夜轉過頭。
猴子也停下來。
一人一猴皆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萌紫玥指著那毛臉上寫滿“老子不高興”猴子,問羽千夜:“這傢伙怎麼來了?莫非它還惦記著那手鍊?來找碴?”
羽千夜昂首舉杯,意態瀟酒地飲杯中酒,然後才輕描淡寫地道:“約摸是想討酒喝,我沒理它,它便用這種方式向我表達它一腔憤懣。”
靠!老子信了你地邪,這年頭猴子都這麼有個性!萌紫玥睇著羽千夜:“要麼回你地盤喝去;要麼給它點酒,打發它走,讓它我這裡撒潑放刁算怎麼回事?”
羽千夜斜睨著她,莞爾一笑,亮晶晶眼神邪魅攝人,當真回眸一笑百媚生,絕美容顏宛如姣潔月亮般美好,倚立樹下似月中精魅。
他答非所問:“玥玥,月下對酌如何?”
萌紫玥為之氣結,敢情這傢伙是故意,看來他不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