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驚訝,雖說二爺身為儲君,需讀書破萬卷,可也不至於連婦人的生育也瞭如指掌吧?難不成,他其實很在乎皇長孫,如皇長兄那樣?
想到這,嫤瑜有些喪氣,“天氣炎熱,宮裡的吃食也還不太適應,故而妾身沒有胃口。妾身沒有懷孕,讓您失望了。倒是聽說下月四弟家的格格李氏要生產了,說不定會是皇長孫。”
胤礽畢竟是過來人,女人的這些反應他早已一清二楚,不足為奇。四弟家的情況,至少到目前的發展軌跡沒變,他了然在心。至於他與嫤瑜,卻是嶄新的生活,子嗣什麼時候會有,他無法預知。所以,他也不強求,只要嫤瑜身體康健,孩子遲早會有的。
托起嫤瑜的下頜,讓她面對自己,胤礽的眼中流淌出溫情脈脈,“嫤瑜,孩子早來晚來都沒關係,只要是我們倆的孩子,我就歡喜。是不是皇長孫,我並不介意,你不要有負擔。至於四弟家的,不用放心上,到時孩子出生,送過一份禮物略表心意即可。”
胤礽的溫和讓嫤瑜如沐春風,不自禁靠向胤礽的胳膊,囅然而笑,心一下子就踏實下來。
扶柳帶著伶秀遠遠站著,幾次探頭看過,幾次又面紅耳赤縮回。也不知自家主子是怎麼想的,這都恩愛到能掐出蜜來了,還要如何恩愛?
胤礽自是發現了扶柳的舉動,揪一把嫤瑜的臉蛋,打趣道:“你的奴婢很不識相,一再偷看主子卿卿我我,我可要吩咐葛嬤嬤好好教她規矩才行。”
嫤瑜站起身看去,招呼扶柳過來,自己的奴婢嫤瑜還是相信的,才不會那般冒冒失失。果真看到扶柳身後跟著伶秀,嫤瑜往前多走幾步,莫非承嬪有想法了嗎?
伶秀給胤礽、嫤瑜請過安,帶來了承嬪的答覆,“稟太子妃娘娘,承嬪娘娘說,如能徵得太后與惠妃的同意,她願意去潭柘寺別苑休養一段時日。回宮後,她會振作起來,該怎麼活就怎麼活。”
嫤瑜乾脆利落,“好,只要娘娘看得開,待太后回宮,我就去求與太后。”
伶秀躬身謝過,與扶柳退步離去。胤礽對父皇后宮向來不關注,哪怕承嬪是他的姨母。從前的太子妃雖也穿行於其間,可那時的胤礽少與她商議事情,更多的都是自己與索額圖這邊單向決定。
胤礽記憶中的承嬪自胤禨夭折後,就一直無精打采。康熙三十五年,即差不離明年的這段時間,承嬪就去世了,被追封為平妃。
“嫤瑜,你剛入宮,又是晚輩,父皇后宮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胤礽覺得很有必要提醒自己涉世不深的小妻子。
嫤瑜隱去承嬪與仁孝皇后爭寵的那一段,主要敘述了溫僖貴妃去世的可疑以及承嬪讓亦凡投毒的原委。
“二爺,我只是不想看到承嬪娘娘自暴自棄。再者說,如果娘娘她當上貴妃,掌管後宮,總是自己一家人,彼此也有個照應。”
胤礽轉身面向黝黑的水池,“嫤瑜,你不懂,姨母她活得不引人注目也不是不好,前有我的皇后額涅,後有赫舍裡家族的光芒,她若是再風光地坐上貴妃的位置,她與溫僖貴妃會是一樣的下場。只不過,溫僖貴妃是被自己的兄弟害了,而姨母她則是······”
胤礽說不出口,他如何能說出會是父皇。阿靈阿的品性大家心裡有數,但父皇還是選擇抬舉阿靈阿,這就說明父皇已經預設逝去的溫僖貴妃是病故。如果有一天,赫舍裡家族垮塌,姨母身為貴妃,得到的必定是一碗御賜的…毒…藥,甚至還會被剝奪名分,連妃嬪的園寢都進不去,成為徘徊無依的孤魂野鬼。
何必呢,還不如沉浸於失去兒子的痛楚中柔弱無助的逝去,那樣反倒讓父皇心存憐惜,追封個妃位。
這一刻,胤礽站在男人的角度,不可否認還存有自私的想法,那就是寧願犧牲姨母,也不想影響到自己的圖謀。在胤礽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