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與舌起舞,津唾牽拉成晶亮的裙擺,呼與吸交錯,體溫傳遞著攀升的渴盼。
&ldo;琳迪……我只是來送你回房休息的。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要不捨得走了。&rdo;他稍微拉開一點距離,看著琳迪陰影中依然明亮的眸子,嗓音變得有些低啞。
&ldo;不走的話,你會不放心芙伊姐姐,對嗎?&rdo;她擠出一個略有些勉強的微笑,因激情而稍顯紅腫的唇瓣微微的顫抖著。
並不全對,但更深的原因,他沒法告訴琳迪,只能選擇點點頭,當作答案。
&ldo;那……那……可不可以再晚些……回去……&rdo;她的話音越來越低,最後簡直變得好像寒潮來臨前的蚊子一樣,成了幾不可聞的哼哼。
&ldo;呃……什麼?&rdo;其實以他的耳力,又是這種呼氣都能感覺到溫熱的距離,他聽得可以說是清清楚楚。
但任何男性都樂於在此時裝傻,好多欣賞一會兒可愛的女孩和羞澀對抗的誘人模樣。
&ldo;我是說……你……可不可以,晚點回去?&rdo;決心在發亮的雙眼蔓延,琳迪突然抓住了克雷恩的手腕,顫抖著,但堅定不移地把他的掌心,壓向了自己也許稱不上豐挺,但依舊充滿彈性的柔軟胸膛。
&ldo;你不是不想讓薇薇娜看出破綻嗎?&rdo;克雷恩勉強保持著自製,浮現出深沉紅色的眼睛盯著她已經有些朦朧的目光,&ldo;據說你們人類女性在第一次之後,會有一段時間因痛而行動不適。薇薇娜已經結婚多年,我想你瞞不過她吧?&rdo;
&ldo;我……可以說我的肚子疼到時間了。&rdo;她咬著下唇,幫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尋找著藉口,&ldo;熟人都知道我的毛病。&rdo;
&ldo;好吧……&rdo;他呢喃著低下頭,準備覆蓋住那嫣紅的嘴唇。他隱約明白,琳迪需要一些事情的發生,來穩定動搖的心緒。
而他,當然樂意給予。
窗外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叮叮咚咚敲打著窗外的屋簷。
咔的一聲,插銷嵌入到金屬的凹槽。
圓環在橫杆上滑動,閉合了厚實的窗簾。
磚石的縫隙一點點濕潤,匯聚出水滴,溢位,墜落,沾濕了牆根稀疏的草葉。
燈光暗下,一隻躲雨的鴿子落在窗臺。它還沒來得及回頭順一順凌亂的羽毛,一聲充滿壓抑的痛呼就把它驚飛起來。
那雪白無暇的身姿,撲稜稜隨風消逝在黑漆漆的夜空。
再也不見。
雨聲漸漸變大,琳迪的呼吸也跟著越來越急促。克雷恩一直在溫柔地幫她拭去淚珠,但她的眼淚卻一直停不下來。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痛。
克雷恩已經非常溫柔,而且,那種好像一把小刀子撲哧一下捅進來的感覺其實只有最初那一會兒,之後的不適,比起一個半月到訪一次的可怕折磨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痛,只是那源源不絕淚水的誘因罷了。
複雜的情緒在她心頭蕩漾,有幾分甜蜜,有幾分酸楚,有幾分輕鬆,有幾分緊張,有幾分愧疚,又有幾分隱約的得意。
一種神秘的聯絡,彷彿隨著他們彼此的嵌合,跨越了種族和距離,緊緊地締結在一起。
&ldo;還是很疼嗎?&rdo;克雷恩看起來比琳迪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