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辦吧。您在外面,我在府裡萬一有事,也好有個退路……”
劉媽媽不說話了,她拗不過花溪。雖然她不認為慕家會虧待姑娘,可姑娘既然如此說了,她就會為姑娘把這事做好。
“好,老奴依姑娘的。萬一丁香和啟貴的事不成了,也讓她跟著我出府。您在府裡不方便出去,鋪子或交給我侄兒或另請人打理,貨品上您出方子讓她做就是了。有什麼事兩人在,一個人留下一個回來好跟您通氣商量。府裡這邊後門上看門的張婆子跟奴婢從小一起長大,她兒子是廚房採買的夥計,嘴巴緊靠得住……等奴婢和丁香出去後,有什麼事您就託她帶話給我。”
花溪見劉媽媽不在推辭,笑著說:“嗯,我正愁找不到這麼個穩妥的人。過兩日,您就帶丁香一道出去看看,順帶把鋪子的底細再打聽打聽,若沒問題就定契,去衙門裡備個案,莫出了什麼岔子。”
花溪從大箱底取了一錦袋出來,遞給劉媽媽,“月例銀子要用在日常嚼用和打賞上,這些長輩們賞下來的東西都是死物,放著也是放著。您下回出去尋個妥當的地方當了,這三件都是沒有徽記的,當時賞下來我留了個心單獨擱著,應該不會出問題。”
劉媽媽收好了,便告退去尋丁香說話。花溪拿起花繃子繼續做繡活。
過來一個時辰,花溪繡完了一朵,伸了個懶腰站起來休息,丁香紅著眼睛跑了進來跪在花溪面前。
花溪撫了撫額,就知道這丫頭要來。
“起來吧,你若是求我留下你,我這會兒就告訴你,不行!”
丁香哭泣道:“姑娘,丁香做錯什麼了,您要趕我走?”
“想來該說的劉媽媽都跟你說了。我放你出去不是趕你走,是我不放心別人。來府裡快半年了,你也看到了,明面上大家和和氣氣的,可背地裡使壞下刀子的事情多了。靠別人總是不如自己踏實。原來住在山裡沒本錢開不了鋪子,如今總算積攢了點,我總要給自己以後打算打算……”
“可是……”
“丁香!”花溪直盯著丁香,那雙茶色的眸子裡閃著堅定的光,那麼耀眼,丁香一時閃神,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沒有可是!丁香,命運不會幫無準備之人。我當初回府就開始打算了要在外面開鋪子。你想想吳明,想想春桃……你受別人的算計還不夠嗎?你想想我若是當時沒反應過來,你是不是就只能束手待斃?為了你我已經得罪過大房和三房,我又是個沒爹沒孃的孤女,萬一哪天老夫人身子不中用了,慕家要將我隨便送個大戶人家的紈絝子弟,我該如何?到那時,你又能幫到我什麼?”
“這……”丁香呆呆地跌坐在地上,她哪裡想得那麼遠,她只想留在姑娘身邊伺候,可以後真要像姑娘說的那樣,她又能幫姑娘做什麼?自己真是沒用……什麼事都做不好!
看著沮喪的丁香,花溪長嘆了口氣,這孩子一根筋,不用猛藥不行。
“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丁香淚水漣漣,抬眼茫然地看著花溪,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
“你說過你的命是我的……”
“奴婢記得,奴婢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那就好,既然你記的,那麼你就聽我的,跟劉媽媽出府。劉啟貴的事,我不強求,你看上了自然好,看不上也不要勉強。我要你幫我做事,但不會讓你委屈自己。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影響你自己的想法,懂了嗎?我也希望你日後過得好……”
丁香坐起身,給花溪磕了個頭,“奴婢省的。奴婢會好好相看的,不會委屈自己。您交代的事奴婢也會做好,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這就好。快把眼淚擦乾了。”
花溪打發了丁香離開,走到窗前開啟了窗戶。一陣秋風吹進來,花溪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