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不滿,安靜地做著似乎並沒有什麼必要存在的觀眾,突然見那坐輪椅的男子拱手說了句“後會有期”,他身下的輪椅如同自動一般,抱著那受傷的青衣女子就出瞭望月樓,頓時是鴉雀無聲。
有一些人蠢蠢欲動,有心前去巴結一番,不過想到對方剛經歷過戰鬥,難免草木皆兵,自己現在去,平白惹來嫌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心思。
羽飛白目送易雲二人去到了門口處,突然嘴唇微動,將一句話傳音入密,送到易雲那邊,見到對方點了點頭,於是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才讓那群跪了好半晌的侍衛們起身,隨即對著樓上早就震驚到有些麻木的酒客們說道:“一番鬧劇,擾了大家雅興,倒是叫各位見笑了,今日樓裡所有賬目,全部算我頭上,諸位兄弟喝個痛快!”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大聲說著“羽師兄仗義疏財好有氣魄”之類的屁話,一番恭維,爭相隔空敬酒,不知道的,沒準還以為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有人在這裡辦那喜慶之事呢。
唯獨冬寒玄神情苦澀,好半天才艱難飲下一杯,卻憤怒的將那酒杯捏成了粉末!
一般人若是遇到他這情況,或許會覺得自己無意間失去了交好兩個宗門大人物的機會而懊悔難當,曾經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放在自己面前但是沒有珍惜而後悔莫及,假如再給他一個機會必定要對那兩個聖子說一句我愛你們……
但是冬寒玄卻不這麼想,他反而覺得自己簡直是受了莫大的侮辱!
在他看來,這二人身為真傳,卻冒充什麼外門弟子來欺騙自己,根本就是故意想給自己難堪!
“雲逸,羽飛白,你們……安敢如此欺我!今日之辱,來日,定要百倍返還!”
冬寒玄一時間羞惱難忍,只將這兩人當成了此生最大的仇敵,仇視程度猶在對凌飛之上!
卻不曾想過,不管是應邀前來的易雲,還是之前受他“款待”在自家樓裡胡吃海喝的羽十三,雖沒有表明身份,也都不曾說過自己是外門,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的臆測罷了。
可惜,他這微不足道的仇恨怨念,卻被淹沒在一片叫好聲中。
羽飛白這才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胭脂,見胭脂目光微垂,含笑撫著半截斷琴不語,不屑的冷哼一聲,路過她身邊,低聲說了句“好算計”,帶著一眾侍衛進了後院,在小湖邊舉頭望月,負手而立。
眾侍衛不明所以,垂手站著,誰也不敢說話。
好一會兒,羽飛白才淡淡說道:“馮遠,你可知道你此事錯在哪裡?”
馮遠眉頭狂跳,立馬跪倒在地。
“屬下知錯,請東主恕罪!”
羽飛白語氣悠然:“你知道個屁!你此事,錯有三處。不分青紅皂白,不知對手底細,貿然出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此其一。”
“明明誇下海口,進行賭鬥,失敗後先是奴顏婢膝,其後又不敢認輸,強詞奪理,丟盡望月樓的臉面,此其二。”
馮遠臉色發白,沉聲道:“屬下無能,請東主責罰!”
“這二者雖然體現了你的無能,但也不是不能容忍的過錯。”
羽飛白語氣突然一轉,厭惡道:“但是你最不該的是,在要求那女人說出幕後之人時,居然,問到一半,停了?真是不可思議,我實在是難以想象,你的腦子裝的,除了美色,還有什麼?都是屎嗎?!”
他猛地轉過身來,就想一腳將馮遠踢倒在地,卻不知怎麼得強行忍住,罵道:
“廢物!愚蠢!既然已經問出口,你自然要一問到底,逼那女人說出來,哪怕她最後胡亂攀咬,也比一個字都沒說的要強!可你呢,居然還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還又叫人去對付雲逸,讓我望月樓平白無故背了黑鍋,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說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