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貓般的睡姿,心中莫名的柔軟,不由的幫她的被子掖了又掖,這才閤眼。
更聲傳來,高浚一陣咳嗽,感到有異物傳入鼻中,猛地起身,只見濃煙沿著門縫窗隙滾滾而入。
“來人,來人。”
屋外並無回應,高浚大驚,顧不得穿衣,推醒身邊的女子,奔出屋外。
女子跟隨高浚出了屋子,屋外安靜,除了昏倒在地的僕人,與堆在牆角方燃了一半的枯枝,與平時並無異常。
女子撿起枯枝遞給高浚,“看來,並不是要燒死我們,不知是何用意?”
高浚未接過枯枝,大步向前院走去,女子一路跟隨。
王府依舊靜謐,高浚心中暗忖,未到前院,卻看到了前院中燈火通明,心中吃驚不小。直到舉步跨入院中看到一個靈動的身影,這才頓悟。
身影清英,裙裾隨風還,美麗如斯。不是修眉婉轉遠山色,也不是雙瞳盈盈翦秋水的美能比擬,而是融在天地間的身姿,四周的燈火和輕輕煙水在她的面前都顯得多餘,宛如從神山仙湖中走出來的麗人,與天地融為一體,令人見之忘俗。
“我當是誰?原來是六弟妹。”高浚頓了片刻說道,餘光一轉,卻見身邊的女子不見了,再一轉,才發現她已躲到了暗處。
玉清蓮步輕移,緩緩走到高浚面前,俯身行禮,“弟妹見過四哥。”
“六弟妹前來不知所為何事?”高浚定眼望著面前的女子,冷言。
“弟妹本來是前往別處,只是順道拜訪一下四哥。”玉清淺笑道。
高浚冷哼一聲,看著玉清身後的冷冽、元仲廉和一干隨從,“弟妹的拜訪還真特別?”
“四哥不喜歡?那就請四哥教教弟妹,該如何拜訪?”玉清望向高浚,帶著似笑非笑的目光。
高浚淡道,“沒有拜帖,沒有通傳,私自闖入,這就是弟妹的拜訪方式?”
“幾日前,弟妹呈過拜帖,四哥忘了?”
“哦,竟有此事?”高浚微微揚眉,不以為意道,“並未聽下人說起。”
“原來如此,”玉清恍然,“想來是下人欺主。”
高浚一怔,“此事讓弟妹笑話了,本王定會好好懲治,還請弟妹見諒。”
玉清一笑置之,“四哥嚴重了,不過下人欺主的事在常山王府也時有發生,高演也頗為著惱,就好似上次,府中一個奴婢將本宮外出的訊息給散了出去,害的本宮差點命喪黃泉,高演憤怒之下將那奴婢一劍刺死。”
“如此欺瞞背叛的下人,刺死也是應當。”高浚聲音沉沉。
“弟妹也覺得應當,只是……”玉清輕輕嘆息,心中有點微酸,“只是有些可惜,跟了高演兩年,卻還是不懂得安守本分,心中仍是念著舊主。不過,話又說回來,此人倒也是一個忠心的人。”
“或許吧。”高浚聞言,竟有些出神。
“這奴婢四哥也是認得的。”玉清唇邊帶著一絲如有如無的笑,目中閃過寒意望向高浚。
“是麼?”高浚迎著玉清的目光,心中卻拒絕者玉清再說下去,怕聽到那個名字。
“就是依依姑娘,兩年前的花間亭裡,四哥見過,”玉清唇邊的笑意顯露,“還是四哥從中牽線搭橋,依依才得以進入王府。”
“原來是她,”高浚的聲音有些恍惚,怕聽到這個名字,可是還是被玉清無情的說了出來,心中微酸。耳邊似乎又聽到她遏雲繞樑的歌聲,歌聲纏綿悱惻。高浚轉過身子,不讓玉清看見他的神色,驀地閉上雙目,眼底深處她的身影緩緩走來,如此清冷帶著幽怨。緩緩睜開雙目,卻迎來暗處另一女子的幽怨目光,他能感到暗處女子微微的顫抖,不由的一絲苦笑,“弟妹是在懷疑我麼?”
“四哥說笑了,弟妹怎麼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