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輕撫,眉目深沉凝慮,慢慢合上眼簾。
只是個手無負擊之力的文弱書生,他有何能耐能躲過一群侍衛的厲眼?歌影閽就是不信他已逃了出府,“你當真每個地方都搜過了?一個地方都沒落?”
“是的……”原本堅信的回答瞬間噶然而止,恍然想起還有一處肯定沒有搜過!他們也不敢進去搜,“將軍!”
“他還真會躲!”歌影閽踏著愉悅的步伐出了書房,還不望帶走那把摺扇,讓它見一見它的主人到底躲在何方!
誓死永隨
歌影閽往自己的寢房走去,還未開啟房門,屋裡那均勻的呼吸聲已經落入他鼻間,輕扯嘴角,推門而入。
火燭未點,隔著幕紗,只能藉著月光望向那側躺而臥,朦朧迷離的影子,走近一瞧,竟被他睡出了女人的弧度,纖腰豐臀。歌影閽一恍神,欲要掀簾的手退了回來,怕擾他的睡眠。
就這樣他盯著他的睡顏站了多久?
“將軍?”
一聲呼喚瞬間把他拉回神志,歌影閽皺了下眉,深吸了口氣,轉頭命道,“叫人把床給我抬出去!”
“是!”
佐雲帶著數十名侍衛有序排列開,紛紛站於大床四周,穩當地把床搬出了歌影閽的寢房。
歌影閽隨之步出房門,身旁的小廝早以端好茶几,擺好木椅,斟茶看坐。
歌影閽撩袍一坐,輕掀杯蓋,就口輕飲,一雙深邃的雙眼卻始終未離開床上人影。
君熙輕掀眼皮,隔著帳幕見著端坐在他床前的男子,嘴角勾起的彎度被隔絕在輕羅紗織中,翻了個身又沉沉睡了下去。
真不知道他當真熟睡還是裝睡,竟然能在一群侍衛監視下,睡得如此坦然!
他不安安份份的躺在大牢中,非要跑出來,讓他們這一群侍衛找得翻天覆地,沒想到他居然就躲在將軍大人的寢房中,他定是料定他們絕對不敢搜查將軍大人的間房才會如此放膽。
侍衛們依然圍在大床四周,嚴加防守,生怕他又憑空消失不見。
一盞茶,兩盞茶,三盞茶。
歌影閽不知疲憊地欣賞著他的睡顏,雖然隔著羅紗看不真切,卻更讓他無限遐想,彷彿在守護一個女人般。這股念頭讓他不願掀開簾帳。
因為,一掀開,裡面躺著的那個,是個男人,而不是女人!
第四盞茶一直被他緊拽在手中,直到它冷掉為止都未曾就口喝過。
天漸漸矇矇亮起,四周的守衛們忍不住打哈欠的時候,床上那人總算肯醒了。
所謂,男子起床三部曲,乃打哈,揉眼,挖鼻!
君熙起床第一部,濃濃的打了一哈欠,打到掉眼淚不說,還要打到讓旁邊的侍衛們羨慕得跟著他一起為止!
起床第二部,他輕掀羅紗,只露半張臉,低頭揉眼如出水芙蓉,抬頭睨視卻如閒雲野鶴。
起床第三部,君熙突然感覺鼻子癢癢的,揉了兩秒,還是癢,沒折,他匆匆匆匆跑了過去,拿起歌影閽身旁的茶壺,開啟——“阿欠!”
伴隨那聲洪亮的噴嚏聲,他把口水鼻涕全部噴進歌影閽的茶壺中,然後瀟灑的拍拍衣袖又坐回床沿。
床周抽氣聲連綿不斷,瞌睡蟲早已不見而飛。他竟敢對將軍如此無禮?
歌影閽卻沉聲笑起,他還從未見過有人起床能有如此精彩的演出。他不停把玩著手中的摺扇,那原本是床上那人的摺扇,如今落在他手裡玩捏。
“這可是你的?”歌影閽輕輕展開扇面,出口問道。
“是又怎樣?”
“不想拿回去?”歌影閽輕遞一下。
君熙但笑不語,只是伸出一手示意他扔過來。
歌影閽卻又收回去,好奇的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