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是,自己根本不可能包治百病,比如說那些懷不上孩子的婦女。比如說因為長得太醜討不到老婆三天來一直纏著自己的那位小夥。難道自己還能當了她們的丈夫?難道還能把醜漢變得英俊一些?
離此不遠的周家,水生握著一支玉筆。把手中真氣緩緩注入筆桿之中,再用筆尖沾上些許丹砂。在一張淡黃色符紙上,認真畫著彎彎曲曲的符咒,地面上,扔了一大堆製作失敗的符紙,混亂的些微靈力充沛整個不大的房間。
小廟外的哭喊嘈雜聲卻在此時傳來,水生眉頭微微一皺,筆端不自覺地用力稍大,“撲哧”一聲,那張符紙突然燃燒起來,變成了一團火球,瞬間燒得一乾二淨,還好,桌面是青石所制,水生製作的又是最簡單的火球符,桌面和房間沒有受到影響。
水生退後幾步,怔怔地望著桌面上的一團灰燼,搖頭苦笑,隨後把手中符筆一拋,放開神識,向小廟外探查,盞茶過後,水生推開院門,帶著黑虎大步向村頭走去。
把木雞和尚這棵“大樹”找來,原本是想用來乘涼的,沒想到,不但沒乘到涼,還引來陣陣“蟬鳴”,最近的一個多月來,木雞和尚連覺都沒得睡,根本沒有什麼時間搭理自己,想要讓其用體內真氣助自己開闢經脈,總是不得其便。
若不是有黑虎守在家門口,若不是水生囑託父母不要隨便出入家門,周家同樣和其它村民一樣會受到無休止的“騷擾”。
因為水生從來沒有在鄉民面前展現出超凡脫俗的實力,而且要娶一名凡人女子做老婆,“仙人”這塊響噹噹的大牌子徹底被水生自己給砸的稀巴爛。如今的寒泉村,根本沒人對水生害怕敬畏,提起水生,也只是那名修仙不成養了一隻老虎看門的周家二小子。
木雞和尚善心氾濫,要濟世救人,自已能上去潑涼水嗎,即使潑上幾盆,他能聽得進去嗎?
剛剛走出家門,幾名穿著打扮與普通鄉民大不相同之人罵罵咧咧從水生身邊經過,看到面前出現一隻大老虎,一個個驚慌地閃躲開來,隨後卻發現黑虎懶洋洋地打著呵欠,對他們不感興趣,這才快步超過水生,向小廟走去。
一名生有山羊鬍子的老者邊走邊罵:“這和尚也忒過份,搶生意搶到我們頭上來了,若是治些風溼偏癱什麼的倒還說得過去,現在連頭痛腦熱、瘡癰腫癤都給治了,我們還過不過日子,我們也有一大家子人等著養活呢?賺這麼多香火錢吃得完嗎,不怕撐死?”
“就是,沒見過這樣的混賬東西,修仙修道之人,跑到凡人這裡來攪亂,沽名釣譽,吃飽了撐的是嗎?”一名頭帶方巾身著褐袍的胖子,接過話頭大聲罵道。
說罷,狠狠瞪了一眼水生,看這胖子的語氣,此人恐怕知道水生也是一名過氣“仙人”,知道木雞和尚是水生請來,故意在指桑罵槐。
另一名斯斯文文的青袍男子剛剛從水生身邊走過,看到水生面色不善,快步跟上胖子,勸道:“陸兄,少說兩句吧,我們還是找正主要緊。”
“我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仗著有幾個臭錢,欺男霸女,以為大冬天穿個單衣別人就會害怕?裝什麼大尾巴狼?”
胖子一點都不懼怕水生,反而變本加厲地罵了起來。
水生當然聽得出胖子是在罵自己,微微一怔,暗自猜測自己是如何得罪了此人,低頭看了看身上單薄的黑衫,在這大冷天裡確實有點突兀,伸手摸了摸下巴,卻也沒有說些什麼,畢竟人家沒有指名道姓地罵自己,而且這是在自己家門口,教訓一下容易,名聲卻似乎不太好。
從言談舉止中可以猜到這幾個人都是附近鎮子上坐堂的大夫,聚在一起,顯然是要來找木雞和尚的麻煩,準備“教訓”一下這位搶了“生意”的“活佛”。
行善也能行出大麻煩來,還真是讓人意外,水生自嘲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