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嗎?活佛看病不收錢,你們管得著嗎?”
“馮雪垠,我爹走了關你什麼事?你要是真能給我爹的病瞧好,我兄弟幾人哪裡用到這裡來受罪?只怕你是害怕活佛搶了你的生意是吧?”就連陰老漢的兒子都有了意見。
“趕他們走,不要讓他們浪費大家看病時間?”
“就是。揍他們這些黑心的郎中,你看他們一個個穿金戴銀,肥頭大耳的,喝人血還沒喝夠嗎?跑到這裡來鬧。滾!”
“也不能這樣說,朱大夫是個好人。”
“好人,好人會和這些壞蛋攪合在一起幹什麼?我看未必?裝的吧?”
“滾。滾,滾。這裡不是你們呆的地方,愛到哪裡坑人去哪裡?”
“活佛。不用搭理他們,還是看病要緊。”
眾鄉鄰一個個七嘴八舌地吵鬧起來,有一些壯漢更是不客氣地上前驅趕那群前來找麻煩的郎中。
“你推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大夫?”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瞪眼說道。
另一名大漢一巴掌抽在青年臉上,不客氣地說道:“老子就推你了,老子還揍你了,怎麼的?你有什麼病,年紀輕輕地不學好,跑來這裡湊熱鬧?要不是你們這些沒病裝病的混球搗亂,陰老爺子這會兒早就治好病滿地亂跑了?”
青年摸著臉上火辣辣的五個指印,怒吼道:“王老三,你也太霸道了吧,就你媳婦的病是病?誰說我沒病,我給你看看?你可不要後悔。”
青年說罷,猛地拉開腰帶,解開破破爛爛地大棉襖,露出瘦骨嶙峋的身軀和腰間密密麻麻的紅色斑點。
“蛇纏腰!這他孃的會傳染的?你怎麼不早說?”大漢倒抽一口涼氣,慌忙向後退去,還不望把打人的右手在身上擦了擦,彷彿這樣做就會隔絕傳染。
眨眼間,小廟外你推我搡,你罵我打,你哭我鬧,亂成一團。
木雞和尚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砰”一聲響動,人群之外,小廟南端,一棵水桶粗的大樹突然從中間折斷,向遠離人群的方向倒塌,“喀咔嚓嚓”的響聲不斷響起,大樹巨大的樹冠重重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正在叫罵推搡亂成一團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樹之下,一身單薄黑衫的水生面色冰冷,背手而立,一隻右手上,閃著淡淡的金光,沉聲說道:“給你們十息的時間,都給我滾,要是有人慢了一步,就和這大樹一樣的下場,最後一個留在廟前之人,拿來喂虎。”
彷彿在為水生助威,黑虎昴起頭來,發出一聲怒吼,口中長長的獠牙閃著森森白光。
“十,九,八。。。。。。”
不知道是誰人第一個省悟過來,撒開腿腳飛快地向遠處跑去,其它人見狀,一個個跟著跑開。
水生剛剛喊到三,小廟前已經只剩下了六名跑不動的老人和身旁急得團團轉的子女。有一名男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喊道:“神仙爺爺饒命,不是小的不願意跑開,而是我娘重病在身,不敢折騰。”
水桶般的大樹被水生一拳擊斷,這樣的拳頭要是落在人身上,還不馬上要了老命,何況水生身邊還跟著一隻會吃人的猛虎。小命重要,誰不害怕?
“阿彌陀佛!”
木雞和尚低聲宣了一句佛號,目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水生一拳擊出,看似解決了眼前的麻煩,說不定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水生根本不管這些,大步向幾人走來,說道:“好了,好了,起來吧,你們幾個也不用害怕,也不用跑,就等著大師來給你們看病吧。”
衝著木雞和尚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說道:“大師看到了嗎,那些能跑的,跑掉的,患的都是死不了人的小病小症,治不治有什麼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