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不在今日,必在明日也該到了。”
飄萍子林中逸聽愛女已與玉面孟嘗淳于俊和好如初,自然高興,向焦天嘯微笑道:“焦老弟說得太嫌籠統,反正會期尚有一日有餘,我們到得稍早,正愁無法排遣時光!焦老弟何不把萬妙山莊別後,與淳于老弟共赴不開谷,以迄如今的詳細經過,重述一遍?”
焦天嘯知道林中逸是關懷他愛女林凝別後所遇,遂含笑點頭,細述經過,並在說到自己被歐陽鳳用金蠶毒蠱所制,劫往六詔山碧目之際,便由千面空空唐子羽,繼續講述,以求詳盡。
唐子羽娓娓陳述,直等把自己與焦天嘯蠻荒覓藥之行,也細細講完,便向林中逸拱手笑道:“恭喜林兄,令嬡林凝碧姑娘,絕頂天姿加上絕頂奇遇,如今不但業已成為小一輩中的頂尖人物,與淳于老弟間的一樁好姻緣亦復再無障礙。只等天外之天一會大敗群魔以後,唐子羽便將叨攪林兄三杯百花香雪作為喜酒的了。”
西域酒神陶大杯、飄萍子林中逸,聽得司馬藻與唐子羽兩人一搭一擋,在六詔山碧目谷內施展身外化身妙策,巧戲群魔等緊張精彩節目,均不禁悠然神往。
陶大杯怪笑說道:“司馬藻刁鑽古怪的窮酸,與夢大師那貪睡老尼,脾氣畢竟還好!倘若換了是我,北嶽雙仙妙悟、妙空兄弟,或許可放他們逃生,但荷花尊者達禪,及紅袍羽士邵小綠,卻大半難逃劫數。”
焦天嘯道:“啟稟唐老前輩,那被你割掉一隻耳朵的藏派班嘉活佛,與被你每人割掉兩隻耳朵的飛龍寺六大護法羅漢,以及荷花尊者達禪,昨日都已進入了天外之天了!”
陶大杯濃眉微剔道:“這些藏僧,在武學方面別擅勝場,並不好惹!我昔年割取他們一十三隻人耳,帶到六盤與其餘神州三異爭勝之舉,頗費了不少心機,才達目的。倘若僅仗武功,未必能夠辦到!如今再加上個號稱西藏第一高手的荷花尊者達禪,實力極強,不可輕敵。我想先到天外之天內走上一遭,探探虛實!”
焦天嘯笑道:“陶老前輩神功絕世,去探虛實,原自無妨,但天外之天那些石洞中的路徑,太為複雜,容易迷途!老前輩最好到了那片百畝清潭,便即上步!”
陶大杯哈哈笑道:“焦老弟不要替我擔心,我在聽了你所說的故事以後,早已深知那碧目魔娘姚小玉,極不好鬥,並陰險異常,故而在司馬酸丁,及貪睡老尼彼此聚集,詳加商討之前,決不會輕敵妄動!此番前去,目的僅在略窺虛實,根本不必深入對方重地。”
說完,對林中逸、焦天嘯,及千面空空唐子羽,微一揮手,身形閃處,便往天外之天方向,飄飄而去。
焦天嘯目送陶大杯背影,微笑說道:“這位陶老前輩的酒神二字,確實名不虛傳,酒量奇宏,神通廣大,班嘉活佛以一派宗主之尊,藏邊飛龍寺又無殊虎穴龍潭,居然會被陶老前輩弄來一隻左耳,及飛龍護法六大羅漢的十二隻人耳,帶到六盤與其餘神州三異爭勝!”
話音至此略頓,又似感慨無窮地繼續笑道:“但誰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饒他東瀛妙道、西域酒神、南荒睡尼等神州三異用盡心思,卻依然讓那位司馬藻老前輩所化身的北邙鬼叟勝場獨擅……”
焦天嘯剛剛說到此處,遠遠響起一聲“阿彌陀佛”,又聽道:“焦施主怎將司馬窮酸捧得太高,難道說我老尼姑就一錢不值?”
佛號才入耳內,唐子羽與焦天嘯便知來者何人,焦天嘯轉面向林中逸笑道:“林老前輩,南荒睡尼夢大師業已趕到。”
林中逸既對這位名列“神州四異”的方外奇人景仰頗久,又以為離別多時,思念頗甚的愛女林凝碧定亦隨之同來,遂滿懷喜悅地抬頭看去。
南荒睡尼夢大師語音才住,人便化成一朵灰雲,飄墜面前,但隨地往習天龍禪定為林中逸所盼的愛女林